显国公府门前,一名穿着锦袍的公子驾着马风尘仆仆地叩了叩门。 门房管事打了个哈欠,开门一瞧眼睛都瞪大了几分:“三少爷,您不是随着先生……” “少废话!若不是四妹妹私下与我通了信儿,我还不知道葭葭回来了!”云映泽扔下马鞭,冷哼一声,抬腿往府内走去:“要是指着你们给我通风报信,我连葭葭都见不着了!” “三少爷,要不然您先去拜见老国公吧。”管事缩了缩脖子,小声道。 云映泽脚步一顿,目光闪躲:“我见了葭葭就去。” 管事垂头,不敢再劝,只等他走远了后悄悄往正院去了。 云映泽兴冲冲地走到阿圆的琼琚院,刚一迈进去一条腿,还未来得及进去就被人拎住后颈动弹不得。 他心头一颤,瑟瑟地唤了一声:“祖父……” “你先生呢?”云盛开沉声问道。 “先生……先生还在青阳山。”云映泽懊恼地耷拉着脑袋,早知道他就应该偷偷回来的。 云盛开松手,十分嫌弃地瞥了他一眼:“换身衣裳再来看你妹妹。” 云映泽面上一喜,连忙躬身行礼:“多谢祖父成全。” “待你妹妹回宫后,你去将《师说》抄五百遍给你先生谢罪。”说罢,拂袖离去。 云映泽笑容僵硬,脸登时便绿了。 “您是?”阿圆习惯了早起,她今日便要回宫了,就想着去做几道菜给长辈、兄长姐姐们尝尝,刚一出门伸了个懒腰,便瞧见院门口好似站了一名男子。 她满面好奇地走上前去,还没等开口,就见那男子慌忙背过身,仓惶离去。 “这人好生奇怪。”姚蕴安看着那惊惶的背影,眉头轻蹙,朝着阿圆小声说道。 阿圆看着那个背影,眸中带笑:“他对国公府的地形如此熟悉,应当是家里人。” 程寻觉得说得有理,便点了点头:“不是要给长辈们做早膳么,快些吧,等下就迟了。” 厨房内,一应奴仆皆站成两排,静静地等着阿圆。 “五姑娘走到汀溪亭了。”一个梳着花苞头的小丫鬟走进来提醒了一声,厨房管事张娘子一听,登时便带着笑脸迎了出去。 “奴婢姓张,是厨房的管事,给五姑娘请安,给两位女史请安。”张娘子笑的一团和气,恭恭敬敬不敢有半分怠慢。 “给张娘子添麻烦了。”阿圆唇边带笑,语气温柔和煦。 “五姑娘跟奴婢过来吧,下人们都等在厨房,等着长见识呢。”张娘子为人直率爽朗,与她打交道很是十分轻松自在。 阿圆笑了笑:“那便快些去罢,让长辈饿着等我就是大罪过了。” “哎!”张娘子清脆地应了一声,走在前头为阿圆带路。 “给五姑娘请安。”厨娘婢女屈膝行礼问安,声音惊的刚落在窗子上的鸟儿仓惶着扑腾着翅膀飞去。 “不必多礼。”阿圆笑着道。 她环顾厨房打量了一番,不禁暗道:国公府的厨房虽比不上尚食局,但也是顶好的了。 粥点凉菜冷盘都是现成的……阿圆摸了摸下巴,对着程寻与姚蕴安道:“我去做奶油炸糕和清炒鸡丝,你们做些饼罢。” “好。” 阿圆起锅烧水,借着空档将鸡胸肉切成细丝,和了些水淀粉后又加入了打散的鸡蛋液搅匀。 此时水已开烧开,她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