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连磕头道:“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一会儿回屋里跪三个时辰罢。”齐渊轻轻瞥了他一眼,面容严肃清冷:原来是同屋的人……这点她竟只字未提。 “喏。” 他眸子微深:不能再由着她了,一窝的虎豹豺狼,要是哪天朕没看住…… 他抬了抬眼睛,突然出声问道:“给阿圆留的什么位子?” “回皇上,是伺候您日常起居的。”魏全满脸笑意地看向齐渊,一脸的邀功请赏的谄媚样儿。 “不成。”齐渊喝了口茶,面上没什么表情:“她屋里那两个要好的也要一起调了来,还有崔掌膳。” 魏全一听,苦着一张脸道:“皇上诶!您这是挪兔子呐?一挪还挪一窝。御前总共就这么些空,没法子塞这么多人啊!” “法子总是人想的。”齐渊一笑,深邃的眸子闪过一丝好看的光彩,在烛火的映射下显得尤为夺目。 第二日晌午,齐渊看着满桌御膳,扬了扬眉尾。他抬眼看向一边侍奉的魏全,淡淡开口:“现成的法子。” “你去把御前要添人的消息放出去,再派人到那个楚静淑面前撺掇撺掇。”齐渊喝了一盏茶心里一派舒坦。 魏全看着眸中带笑的齐渊,小心肝儿莫名抖了一抖:估摸着有人要倒霉了…… 某日,尚食局的上空好像积着几层乌云,院内的女官宫女们人人自危。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我应了你姨母的请求让你去御前的总管女官面前露露脸,怎么就出了这么大的纰漏!”楚尚食握着手边的把手,关节微微泛白,甚至能听见骨头咯噔咯噔的声响。 楚静淑跪在地上连头都不敢抬,整个人瑟瑟发抖的:“奴婢、奴婢在食盒中放了碳火的,只是、只是不知怎么回事……” “不知怎么回事?那碳火还会凭空飞走了不成!”楚尚食挥手将手边的茶盏扫落在地,气的胸口剧烈起伏着。 “皇上勤政爱民,批折子忘了用膳是常事,这才患了胃疾,吃不得冷的。如今你却把冷了的御膳送了上去,此时养心殿内太医围了里三层外三层的,你就等着受罚吧!”一旁的杨司膳与她的姨母戚司药素来不合,有这种事自然要落井下石一番。 “这真的不关奴婢的事啊!奴婢、奴婢放碳火的时候,同屋的宫女程寻也在一旁,她能为奴婢作证!她能为奴婢作证的!”楚静淑像是抓住了浮木的落水之人,声音尖利、喊的近乎疯狂。 “即便是证明了你放了碳火又如何?御膳还不是你送去的?照你这意思,皇上他吃饱了撑的冤枉你个小宫女?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杨司膳冷哼一声,大大方方地翻了个白眼:“尚食局总要推一个人出去保住大家伙,不然你要让这么多人为你一人的错处陪葬不成?” 楚静淑瘫坐在地上,哭的早就没了往日的淑女仪态。 “尚食,御前总管魏公公来了。” 屋内的人面色一凛,纷纷起身相迎,御前的人可不能轻慢。 “魏总管,您快坐。”楚尚食笑着迎了上去,只见他盯着楚静淑看了半晌冷笑了一声:“这便是那个出了错的宫女?” “是她没错。”楚尚食脸上的笑僵在嘴边,心中有些忐忑。 魏全仔仔细细打量了一番:皇上都没等两天,消息刚放出去没几天就拖了关系去御前露脸,果然是个沉不住气的。 “我来就是给皇上传个话儿,既然是她领着底下的小宫女去御前送膳,就罚她一人便是。别的小宫女刚入宫,不懂规矩,就罢了。” “魏总管明鉴,魏总管明鉴啊!我明明是放了碳火的。”楚静淑哭求,梨花带雨的,好不可怜。 魏全嗤笑一声:“你的意思是……皇上装病只是为了罚你?” 呃……还真是! “奴婢不敢、奴婢不敢……” 楚尚食对边上的人使了个眼色,两个身材壮实的宫女立刻上前堵上了她的嘴。 她看着魏全,弯唇笑了笑:“还请总管提点,这宫女应该如何处置?”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