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服软,又补充一句:“不关你的事。” “男的女的?” 厉言绅紧紧咬着牙,下颌骨的轮廓因用力的咬合更加分明。 他显然非常生气。 阮心本想回答对方是男的,好气一气他,但看着他吓人的样子,又瞬间蔫了。 好半天才说:“是女的。” 听到阮心的回答,厉言绅心里绷到就快断裂的弦瞬间一松,注视着她噙着泪水的红肿眼眶和怕得浑身发抖的小可怜模样,绷紧的咬肌缓缓松动。 薄唇长长地呼出一口浊气,积聚在胸口的怒气沉了下去。 幸好,幸好。 他长臂一揽,将她拉入怀中。 大掌轻拍她薄瘦的后背,感觉到她颤颤地抽泣。 “好了,不哭不哭,你乖。”他轻声在她耳边安慰,语气一下子软了许多。 听到厉言绅的话,阮心再也压制不住心头的委屈,哇哇地哭出声来。 满是泪痕的小脸埋进男人宽厚的胸膛,染湿了胸前一大片衣料。 “你......为什么......凶我......”她肩膀一抽一抽地抖着,声音带着低哑的哭腔。 纤白手指勾着他的衬衣,她嗝了一下,又继续哭:“还......还骂脏话......” 厉言绅低头摸摸她的发顶,长了短胡茬的下巴轻扫她的额头,柔声软言:“乖,别哭了。是我不好,不该凶你,更不该骂脏话,我错了......” 她哭得他心都疼了,只能抱着哄着,恨不得将她揉进身体里。 听到厉言绅的道歉,阮心仰起头看他,鼻翼一扇一扇,“那你说......怎么办......” 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 “我认罚。” 就算是死在她手里,他也认了。 阮心红彤彤的眼珠转了转,视线停在厉言绅脸上又想了想,“那你以后不许再凶我,再也不能骂脏话,不然我就罚你......罚你......” 她憋了半天没想出来,结结巴巴的样子让他心尖儿都发软。 她怎么那么软,每个小表情他都看不厌。 要不是之前把她欺负哭了,他真的很想再欺负她一遍。 “没关系,慢慢想。”他像安抚小宝宝那般耐心地跟她说。 阮心抽抽鼻子,翁声说:“那你先放开我......” 柔软小手撑在椅垫上,她有意地与他拉开了距离。 厉言绅听话地松了手,阮心薄瘦的后背重新贴回椅背上。 借着窗外幽暗的光线,他仔细端睨着她。 几日没见,她倒没什么特别的变化,就是一碰就哭,还不好哄,连抱也不让抱了。 娇滴滴的小可怜样,就好像他把她欺负的多狠似的。 你还不能训她,一点点都不行,拿她一点办法也不行。 早知道这样,他那天哪还敢跟她生气,还作死的把她送回北城,多耐心哄哄就好了,也不会适得其反,小家伙现在娇气得不行。 由此他得出一个结论,教育小家伙不能硬碰硬,她不吃这套,得好好地哄,耐着性子跟她讲道理,急不得。 “抱歉,我那天不该跟你生气,不该把你送回来,是我没考虑好,让你受委屈了。”他注视着她的双眸,一字一字的认真说。 阮心怔住,泛着盈盈泪光的双眸怯怯地望着他,纤长的眼睫还挂着泪珠。 他在为那天的事跟她道歉呀。 她从他眼眸里读出了悔意,她思忖了半响,他后悔那天跟她生气了吗? “不管你接不接受道歉,我都认罚。”他转头从车后座上提过一个大包,是那种四四方方保温型的包。 “这个你拿回去冻冰箱里,记得早晚喝一次,喝之前热一热。” 阮心看着塞进手里的包,上面还透着冰冰凉凉的温度,一时有些懵。 这里面装的是...... “这是你的药,你走之前没有带走,记得别忘了喝,药千万不能断。”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