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自己的身子状况呢?全身上下布满着大大小小的伤痕还没好全,如今又受了无妄之灾,让好不容易补回来的血又无端地流走了,身子哪能不弱呢? 她就不应该来医院的,更不应该管不住自己的心。 如果当时自己心意坚定些,就不会任由自己跑到这里来,人还没见到就无端地被砸了,是她太倒霉,还是命运在捉弄她?每次受伤的都是她,至于那江幼菱…… “江小姐没事吧?”柴雪问道,并不是关心,只是随口问问,权当没话找话了。 可乔瑞并不这样认为,他以为柴雪是真心问候的,遂心下一喜:她果然还是不忍心要问问。 “她呀,顶多是吓着了,睡一觉就没事了。”可一提到江幼菱,乔瑞的心里就闪过一抹不耐。 但柴雪没看透他心思的能力,依然淡然地轻哦一声,算是应了。 场面又开始陷入沉默中,柴雪是不想跟他说,而乔瑞是想说却找不到话题。 于是一个郁闷地坐着,一个静静地吞咽着糊得特难吃的云吞。 唉,柴雪心里暗叹,她都开口问了江幼菱的伤势,可乔瑞在这里坐了半天,却半句也不曾问过自己的伤。 真是同人不同命,她卑微如此,本就让他厌恶得不愿多看一眼的人,还奢望这些干嘛? 直到最后一口云吞被柴雪生硬地吞入肚里后,柴雪起身想要去洗手。 “去哪?”起身时,手臂却被乔瑞拽住了。 动不了,柴雪不得不回答道:“洗下手。” 俩人都惜字如命,半个多余的字都没有。 乔瑞眼中一闪,有点失望的感觉,却又欲言又止地将手放开。 他回头看着那盒被柴雪吃得一个也不剩的云吞,心里很不是滋味。 而洗手间里的柴雪也好不到哪去,洗完手后就站在镜子前呆呆地看着镜中头缠绷带的女人。 苍白的脸色,憔悴的面容,如果这样子走出去,不知会不会吓到人? 八年了,柴雪的这八年算是白活了,到头来只剩下这具残破的身躯,与千疮百孔的心。 如此靠在医院里养就能好得了吗? 外面传来了一阵说话声。 “乔总,江小姐不好了!” “她又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醒来就捂着肚子直喊疼,整个脸都苍白地直冒汗呢。” “肚子疼,这里是医院找医生看一下不就行了?” “这……是江小姐嚷着要见你。” 静默了一会,又听到乔瑞的声音响起。 “知道了,我等下就过去。” 然后是一阵脚步声,看样子是有人离开了。 柴雪不由自主地抬手抚向额角,那里还在隐隐作痛。 从洗手间里出来,已不见乔瑞的身影了。柴雪重新躺回床上,即便毫无睡意,也强迫着自己睡去。 这一刻,她不想去想什么,而睡着就不知自己想什么,即便有梦,醒来也不会想起。 “总裁,不好了,总裁夫人不见了。”第二天,汪正阳火急火燎地跑进来对乔瑞喊道。 “怎么回事?你说清楚些。”乔瑞听了,从椅子上一下子站起来,失惊地不敢相信。 那么大的一个人,怎么会不见了呢?这汪正阳范二也不用拿这个来说吧! “本来我是想去病房里看下总裁夫人的,可一进去没见到她,我以为了她是出去透气去了。可等了半天也不见人回来,就去问护士,谁知护士也不清楚。”汪正阳一口气说到这,有点气喘地透了几口气。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