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能够独当一面,想要玉玺掌权理所应当。她只是有些想不通为何宋濯要拿着那证明帝王身份的玉玺。 姚蔑起身走到姚蓁身旁,目光惶惶,让姚蓁不要在意他方才随口一提的话,更不要去询问宋濯同玉玺有关的事情。 姚蓁看着他畏惧的神情,才知他提及宋濯时的神色不是敬畏,而是忌惮的惧怕,心中一阵钝痛,半晌,拍拍他的手背,微微一笑,温声应下他。 然而,姚蔑走后,姚蓁心头的盘旋的疑虑并未消减,脸色亦是愈发冷肃。 * 那晚姐弟二人的谈话,除却他二人之外,无人知晓。 心照不宣的,谁都没有再提及那件事,宛若从未谈论过一般。 姚蓁整理好世族贵女们的画卷,差人还给宋濯,思索一阵,将宋濯画的她的画像扣留下来。 次日上朝时,她隔着珠帘观察他,并未发现他的神情有什么细微的不同,依旧清清泠泠,像是皎皎月光下的银霜。 日子好似就这样平静下来。 平淡的时日,如同枝头上的金红树叶,极快地凋零而过。 转眼间,已是孟冬十月中旬。 公主府的建造逐步提上日程,宋濯极其看重姚蓁的府邸,比她自己都要上心,时刻同工部一同盯着进程,近来鲜少入宫。 见不到他,于姚蓁并没有甚么影响,至多会因为一些事,偶尔忆起他一阵。 这日,暖阳融融,姚蓁身着一身杏黄色渐变水红色的袄裙,坐在议政殿临窗的软榻中,听薛林致给姚蔑讲江南美景,瘦马逸事。 林致生的美,美目含情,语调又是江南那边的吴侬软语,望向人时,令人不禁被她的神情调动心绪,性子十分好相与,故而听她说话时,姚蓁时不时笑吟吟的应上几句。 几名宫婢立在姚蓁的榻前,为她拨着谭歇家乡进贡的木巽子(注)。 粲然的日光透过菱花窗落在她莹润的脸上,肌肤白的好似在发光,她又穿着一身妍色,愈发衬的肌肤凝霜赛雪,几名宫婢看向她时,都不禁为她的容色失神,心中感叹不已。 瓷盘中已积攒着许多木巽子,姚蓁眸光扫过,捏起一小块木巽子往口中送,小口咀嚼,蓦地听到原本还在聊着趣事的薛林致,忽然打趣她道:“殿下,你喜爱什么模样的男子呀?” 木巽子肉质紧实,姚蓁未曾料到她问这个问题,与她对视,喉中一噎,没有立即回答她,端起瓷杯饮了一口水。 薛林致眼波转了转,避开姚蔑,悄悄贴在她耳边道:“我在江南时,那些瘦马,多喜爱身材高大、面容俊朗的,说是这样的男子,床上功夫了得。但她们又不喜过于高大的,说是承受不住。” 她性子爽朗,口无遮拦,姚蓁又并非未经人事之人,听清她口中所说,美目微微睁大,耳垂立即红的如同滴血,脸颊上也晕开热度。 姚蓁只接触过宋濯一个男子,听到男女之事,无可避免的想到他。 忆起以往相处时的种种,她指尖不仅微微蜷缩。宋濯身量高大,虽然看着清心寡欲,但动|情发狠时…… 的确让她承受不住。 薛林致见她脸红,以为她是羞怯,“咯咯”笑了两声,眼波流转,示意姚蓁看向窗外。 姚蓁定了定心神,转眸顺着她指的地方看去。 日光灿然明媚,将窗外通往殿门的玉阶照耀的熠熠生辉。 玉阶之上,两道如松如圭的身影,正并肩行走,肩膀与肩膀之间隔着一步远的距离,两人皆是一幅俊朗的好面貌。 姚蓁的目光,落在那道苍青色的身影之上。 薛林致轻声道:“殿下,你瞧这二人。宋首辅的身量未免太高一些,虽然容色更胜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