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女朋友家里不同意的。”霍燕声音小了下去,“我哥他坚持了很久,没办法,真的,陈老师,我哥很会疼人。” 陈晚轻轻应了声。 一段感情坚持三年,原来,他会疼人啊。 霍星从厨房出来,看到陈晚发呆的模样,他把茶水放在桌上,闷声一响,陈晚看了过来。 “时间不早了,我先走了。”她拿起沙发上的外套。 “我送你。”霍星快她一步,跟着走到门边。 “不用了。”陈晚反手拧动门锁,回头对霍燕说:“有机会来上海,我请你吃饭。” 转身,关门。 高跟鞋踩在水泥地上咚声作响,身后是另一道沉闷的脚步声。 霍星追了上来,“你又怎么了?” “我怎么了?”陈晚语气淡,“你又来干嘛?” 她虽没说什么,但态度藏不住,刻意的疏离掩不住生闷气的那股劲。霍星难得的没被激怒,有耐性地说:“我送你去医院换药。” “不用。” “走吧。” “不要!” 陈晚想走,但脚步迈不开。霍星像一堵墙,她往左,他也往左,她向右,他就跟着挪。 “霍星!” “我送你。” 他始终沉稳不动,没有情绪起伏。反而是陈晚,像极了闹脾气的顽童。 霍星的沉默有一种蚀人心志的力量,如果双方僵持,无论对手是谁,他一定是赢的那一个。 陈晚妥协了,等他把摩托车骑出来,刹在她跟前,说:“上车。” 午后的风是慵懒的。 霍星骑车速度一贯的快,迎着风,顶着整片蓝天,通体舒畅。 这种感觉和坐在车门紧闭的轿车里不一样,你能在轿车里看风景,却无法和风景贴身接触。 陈晚张开了手,任风从指间穿缝而过。 收回手时,她没有犹豫,缓缓地环住了霍星的腰。 霍星一僵,久久不动。陈晚加重了力气,越抱越紧。 “你想勒死我吗?”霍星的声音仿佛过滤了所有杂音。 这一刻,陈晚心静了。 他没说,放开。他没有拒绝。 陈晚弯起嘴角,把手收得更紧,觉得还不够,又把脸贴上他的背,鼻息炽热,透过衣服,顺着背脊一路往上,爬进了霍星的耳朵里。 “其实,你也没那么讨厌我,对不对?” 霍星声音平静,“分情况。” 陈晚问:“现在呢?” 她的手像两条水蛇,又软又有韧劲,缠住他的腰,一个硬,一个软,一个心思不明,一个心如坚石。 现在呢,你讨厌吗? 没有等来答案,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只有风在耳边呼啸。 陈晚觉得这样也很好,留有余地,惹人遐想。 她抬头看了下天,太阳当空正刺眼。 眼睛被耀得睁不开,她连忙低头,把脸埋进霍星的背里。 “霍星。”她声音轻:“……别说你不懂。” 车子猛然刹住。霍星单脚撑地,平衡车身。轮胎卷起地上的尘埃,又瞬间踏平。 这个慵懒的午后,依旧没有等到他的答案。 ** 晚上。 吃过晚饭,周蜜,陆林,莫海威说去看电影,陈晚一听片名就没了兴趣。这种要死要活的爱情片,她从不感冒。于是一个人留在宾馆睡大觉。 睡是肯定睡不着的,她在床上翻来覆去,手机屏幕被按亮,又被按熄,反复十来次,她脑子里不可避免地想到下午的摩托车。 后来的事,正常得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 到医院换好药,医生说伤口恢复的很好,但仍要避免沾水,出了医院,送她回宾馆,一声再见也没说,那辆破摩托跑得比飞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