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说了,你这法子……不大可行,可千万别给自己找不痛快。” 孙娉婷有点生气了:“昇阳县主好大的声威呀,莫非县主的道理就是你可买,别人不可买?买了县主也要买的东西,就成了给自己找不痛快?” 这一次就连孙娉婷的丫鬟都有点慌了——小姐是不是太冲动了。 昇阳县主是皇上亲口夸赞过的,德行上无出其右,纵然骄纵了些,也绝不是不懂道理的人,小姐若真的喜欢好好说便是,这样……太冲了。 昇阳一反常态,还是没生气,可是她和声和气的样子在孙娉婷看来就是心虚了,还暗笑她也会心虚,果然只是纸老虎。 她孙娉婷从前低调,不与她正面冲突不是怕了她,只是不屑于这样做! 昇阳县主笑着叹了一口气,当着众人的面不急不缓道:“我一片好心,你怎么当局者迷就是看不明白呢。”她眉眼一转,戏谑般的问孟云娴:“你呢?你懂不懂?” 这个问句问出来,本也没准备听她回答,没想到孟云娴接口道:“或许孙小姐的确是一片好意,情感动天,但真要送这个屏风给你的先生,好像……是不大合适。” 这一席话,引来众人目光,连昇阳都惊喜的望向她。 孟云娴后悔了。 她就是嘴欠…… 孙娉婷不肯罢休了:“你胡说八道什么!” 昇阳火上浇油:“这孟二小姐好像有什么高见,不如说出来听听?” “小姐……”绿琪说不出自己是担心还是期待。 孟云娴舔舔嘴唇,扫了一眼伙计们抱着的遮影纱,勇敢道:“孙小姐,方才你说了遮影纱的效用,我觉得,真要用它做普通的屏风也无可厚非。孙小姐自然不会亲手去做一个屏风,那是粗活,所以问题就出在你要亲自做的刺绣上。” 昇阳忽然一挑眉毛,眼里浮现出玩味的笑意。 难道她们俩真的想到一块去了? 只听孟云娴道:“遮影纱固然有遮阳蔽影的效果,但我见过屏风的刺绣,多为正反两面绣,那不就等同于遮盖了遮影纱的功效么?若是不起眼的角落处点缀一下也就罢了,偏偏孙小姐你要做‘重工刺绣’,所谓重工,讲究一个篇幅和阵脚的疏密,试想一个遍布屏面,阵脚繁密的屏风,还能遮日避影吗?日头打下来,就着那些绣纹底下看书,应当还是明暗交错,斑驳伤眼吧。” 噗嗤—— 周围竟然有人笑出声来! 孙娉婷顷刻间闹了个大红脸! 昇阳县主忍着笑,和善道:“这送遮影纱屏风呢,是个感恩;勤勤恳恳亲力亲为的重工刺绣呢,也是孝心,但两者叠加在一起,适得其反,我若今日随了孙妹妹去做,他日有人污蔑孙妹妹感念恩师是假,沽名钓誉刻意炫技是真,咱们要上哪儿说理去呀。” 笑声更加此起彼伏。 昇阳县主又道:“不然这样,孙家妹妹若实在想送这盏屏风,不送不足以证诚心,那我就赠予你几匹料子,尽管拿去做,可是千万别再提什么亲力亲为做刺绣了,尤其是——重工刺绣。” 孙娉婷的脸色由红转白,片刻也待不下去了。她草草向昇阳行礼,逃也似的离开。 等到孙娉婷一走,这里的笑声越发张扬,昇阳县主踩着笑声而来,在孟云娴面前站定,懒洋洋道:“脑子还挺好用的,拳拳到位啊。” 孟云娴赶紧又行一个礼,昇阳见不得她这样谨小慎微,淡淡道:“有力气跟我磕头,还是留点力气搬布吧。” “啊?”孟云娴怔愣了一下。 昇阳一脸神情自然:“啊什么?十几匹呢。” “本你先时送来的坠子和礼物本县主都瞧见了,本准备回赠你一套颜色鲜亮些的束装来应考,谁想闲人作恶,搅了今年的考局,你应当也逃不过一个舞考的可能。”她眼神轻飘的扫了那十几匹纱,淡淡道:“害我还要就加送一套舞裙。” 孟云娴的嘴巴张的能塞鸡蛋。 这十几匹纱,竟是给她买的? 作者有话要说: 【娴娴的朋友圈】 娴娴的新状态:新的舞裙做好了,好漂亮,转圈圈。 亲妈:好看!真好看! 亲爹:跟你娘一样好看! 沈复:小心些。 二表哥:哈哈哈哈哈哈你的圈圈转的像陀螺。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