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惟秀有些耿耿于怀,她可是想要同人好好交手一番的,结果不是酒囊饭袋,就是短命鬼! 她同姜砚之大婚在即,总不好真同她阿娘说的一般,逃婚去闯荡江湖寻找对手吧?只能成为一个遗憾了。 “姜砚之,你在看什么?” 闵惟秀说了半天,见姜砚之没有反应,只是看着远方,又问道。 姜砚之回过神来,摇了摇头,“没事,应当是我看错了。我问里正几句话,咱们就回去。” 闵惟秀点了点头,路丙押送犯人回京,她可不敢随便离开姜砚之身边,万一他被人弄死了,她岂不是要守望门寡? 要不得要不得! “我听人说,在你儿子没了之后,你们曾经去开封府告状,却没有下文了对不对?当时是谁同你说,我不在开封府里当差了?” 里正用袖子擦了擦眼泪,“叫三大王见笑了,我那不争气的儿子,做下那等天理不容的事,原是该死的,但到底是我的儿,心中总归是不得劲的。” “其实,早在王大胆死了之后,我家那三儿,就拼命让我去开封府报官,请大王您来。现在想来,当时他是怕了。” “那会儿我还不知道是咋回事,就领着他一道儿去开封府告状了,我们不识字,也没有写状纸,更加不知道如何告状。只能眼巴巴的在门口等,想要等等看,有没有大官人出来,问问他您在哪儿。” “我们等了没有多久,就出来一位姓路的大官人”,里正说着,吸了吸鼻涕,“对了,就同大王您身边带着的那个小哥一样,穿着差不多的衣服,腰间也配着刀……” “那个大官人将我们拉到一旁,说您已经不在开封府了。如今开封地界的事儿,都归二大王管。叫我们把事情说了,他会回去转告二大王的。等到二十九的时候,会派人来保护村民。” “我们这些百姓,最怕的就是官老爷了,当然是他说什么,我们就做什么了。回来之后,等了十天半个月,也没有什么消息,眼见着二十九又要来了。” “我儿子又劝我去开封府找官,我去了之后,给那看门的老哥哥送了些银钱。他才给了我几句掏心窝子的话。” “他说开封府刚刚换了一拨人,个个都卯足了劲儿要表现呢,像我们这种无头无尾的棘手案子,他们断然是不会管的,不然的话,手中又多了一桩悬案,会影响二大王的表现的。” “这二大王,我们听都没有听过,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性情,便不敢久留,急急忙忙的回了村中。我那三儿,那几日还说,要去他外祖家中小住,被我给拦下了……唉,也合该是他的命。” “三大王,小人知道你是个好人,这才什么话都敢说,若是有半句虚言,叫我断子绝孙不得好死。” 姜砚之叹了口气,“我知晓了,今儿我问你的话,别再对旁人说起了。” 里正点了点头,神仙打架,百姓遭殃,他如何不懂。 “我如今主要管着大理寺,依旧兼着开封府的推官之职,你日后有事若是要寻我,直接去大理寺便可。大理寺不成,就直接去寿王府,城中的人,都知道在哪里。” “不光是刑律之事,若是有其他的困难,也尽管来,我自己个解决不了,但是可以领着你,去找该找的人,可别耽误了。” 里正眼眶一红,朝着姜砚之行了个大礼。 姜砚之扶了扶他,拉了闵惟秀的手,朝着马车走去。 闵惟秀突然觉得没有那么郁闷了,因为她觉得姜砚之比她更加郁闷,这么一对比,心中不由得好受了几分。 “喂,你做好人,不怕你那二哥,觉得你抢他功劳了?”闵惟秀咬了一口葡萄,老甜了,她想着,掐下一颗,塞进了姜砚之的嘴中。 姜砚之苦笑出声,“我一直都是这样做的,不管是大哥领开封府,还是二哥领开封府。或许我二哥并不知情吧,他府上的幕僚,也太过心急了一些。” 闵惟秀想着,觉得也是,这事儿东窗事发了,对二皇子并没有什么好处。 可能是因为二皇子当时刚当了开封府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