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想跟你一个鬼是熟人啊! 一旁的太子已经双目圆睁,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敢情鬼还会说话! 他记得姜砚之小的时候,总是不爱读书,怎么说都不听,夫子考核的时候,他都着急得要命,想要给他提示,可那个天天浪的家伙,竟然能够倒背如流。 他一直都有些羡慕,这个弟弟当真是聪慧。 现在,不怪他阴暗,说不定当时就有一个女鬼在一旁,说一句,他跟着念一句呢! 太子这样的念头一闪而过,顿时呸了自己一口,想啥呢你! 这时候那个女鬼已经开始说话了,“我姓赵名兰,我家夫君姓石,乃是韩国公府次子……” 她这么一说,闵惟秀顿时想起来了,“你是石二郎的母亲?” 姜砚之在一旁瘪了憋嘴,问道:“惟秀你同石二很熟么?” 闵惟秀一时不察,没有发觉姜砚之嘴中,闵五已经变成了惟秀,点了点头,“我阿娘之前想给我说亲事,就提过石家二哥,他同我大兄,乃是一起长大的好兄弟。” 她如今变得力大无穷,她阿娘担忧她会一个不小心就杀夫了,要当寡妇,于是专挑那种皮糙肉厚的滚刀肉相看,什么石二郎啊,王八郎啊,都在她的候选名单之上。 石二郎的母亲,已经死了有快十年了。 赵兰一听,激动的看向闵惟秀,眼眶红红的,“闵五娘子是好小娘,我家石二哪里配得上。” 姜砚之一听,顿时不乐意了,“你说这个是什么意思?嫌弃惟秀是不是?你家石二莽夫一个,本来就配不上我家惟秀。” 赵兰有些无语,身为一个鬼,她还是有翻白眼的权利的。 我跟你说的一样啊,都是说我家石二配不上闵五啊,你激动个啥? 赵兰到底不敢得罪姜砚之,小心翼翼的说道:“三大王说的对。” 她不敢再提闵惟秀,又急着说起了旧事,“我含冤而死,虽然是嫡长媳,陪葬却不丰厚,除了身上的穿戴,就只有一面铜镜相伴。那铜镜乃是我夫君当年亲手打磨,送予我的定情之物。” “许是我心有不甘,死了之后,我便变成了鬼,托身在那铜镜之中。一直关在墓穴之中,暗无天日,直到前些日子,有人盗了我的墓,这面铜镜便被人带了出来,辗转流到了张圆手中。” “这一切,就这样莫名其妙的发生了。” 赵兰说着,回忆起了那日之事。 …… 张圆气呼呼的冲进了自己的屋子里,用袖子一扫,将那胭脂水粉都扫落咋地,砸得咣咣的香。 她平时脾气就不好,家中的女婢没有一个人敢进来收拾,统统跪在门口不敢动弹。 张圆颇为生气,对着铜镜照了照自己的脸,呜呜的哭了起来。 “个个人都向着闵惟秀,明明我同吕静姝是好友,吕家同她有仇,原本当厌恶她才是,结果呢?我丢了大脸,竟然让她得了好处。” 她说着,提起了笔,胡乱的画了几下,一个穿着红衣的小娘子,轻而易举的就跃然纸上,显然她已经画了很多次了。 “小时候也是这样,明明是我先遇见的姜砚之,可是姜砚之从下就只能看到闵惟秀,为什么呢?她明明品行恶劣,还凶得要死!” “长大了好不容易,她喜欢上了太子,为什么不继续喜欢下去!若是她嫁给了太子,那我岂不是就可以嫁给姜砚之了!”她说着,拿起笔,对纸上的小人,使劲的涂抹了起来。 然后将那笔一摔,墨汁溅得到处都是,也溅到了铜镜之上。 “说到底,男人还是看脸的。闵惟秀长了一张狐狸精脸,也难怪姜砚之被她蛊惑了,可恨我……” 张圆说着,拍打起自己的脸来。 若说她这辈子有什么痛恨的事,那便是这张大方脸了。 她的阿娘,乃是填房夫人,原本深受喜爱,一嫁进门来,就有了身孕,人人都说她是有福气之人,可是自从她出生之后,她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