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吧。”太子头疼,虽然许怀谦用吐血止住了朝堂上的一桩惨案,让商部进入朝堂这件事暂时陷入了僵局,但谁都知道,这件事肯定没完。 至少不会就这样完了的。 现在许怀谦倒下了,所有的压力都给到了陈烈酒身上,他能顶住这么大的压力么?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陈烈酒才没有把这种事放在心上,“该来的也会来的,有什么好担心的。” 许怀谦他们为他们所做的已经够多了,剩下的也该他们自己来承担才是,总不能他们想要站在人前,而他们站在人前的路都是有男人为他们铺平的,然后心安理得地享受这一切,没有这样的道理。 看陈烈酒心里有数,太子也不说什么了:“你心理有准备就好。” 这事肯定没有那么快落定,他现在只是提了一提,大臣们的反对就如此激烈,后续等此事传来,还不知道要引起多大的波荡,要是陈烈酒他们毫无准备,那才是真的焦头难额。 “有我在这儿躺着能出什么事?”许怀谦以前挺不喜欢声望这个东西的,觉得他是官,为百姓做事也就做了,这是他应该做的。 不需要百姓把他当官看,也不需要百姓对他感恩戴德。 可是这会儿他又觉得他有声望这个东西真好啊,他当官这么多年,为百姓做了那么多事。 虽说也都不是什么大事,就是让他们稍微吃饱穿暖了一点。 可在穷过的百姓心里肯定是感激他的,他现在被朝堂反对商部进入朝堂的反对派气得“命悬一线”,在他没有好之前,大家就算闹,肯定也不敢闹得太过份。 毕竟,他现在若是死了,反对派就是全天下的罪人,连昌盛帝都保不了他,必须有人出来为他的死赔罪。 所以许怀谦有恃无恐,只要他一日不好,他老婆就没有那么大压力。 哎呀,当了这么多年病秧子,现在这具病体总算可以给老婆做点事了,许怀谦心里还有那么一丢丢小骄傲。 “就算掀不起大风浪,小风浪也会不断的。”太子没他那么乐观,“有时候风大不一定打死人,风小卷也能卷死几个人,而且大风能预判,小风谁知道什么时候就刮起来了,想要预判都预判不到。” “那我就碰瓷。”许怀谦坐在床上,扬了扬下巴,“就那个要撞柱的,礼部侍郎何大人对吧,你们去看看他撞柱没有,还没有就让他给我买一副上好的乌木棺材,就说我要死了,让他快点准备好,我随时要用。” “怎么还惦记着你那棺材。”陈烈酒对许怀谦又好气又好笑,他是听不得许怀谦天天把死啊,棺材这些挂在嘴边的,他每说一次,心里就不舒服一次。 “阿酒你是不知道现在的棺材有多贵,尤其是我这种上了品级的官员,那都不能用普通棺材下葬的,必须要上好的棺材才能衬托出我的身份。”许怀谦掰着手指头给陈烈酒算,“还不算其他丧礼,坟茔等等一堆事。” “就我两的俸禄,月月光,我们连死都死不起呢。” 没办法,随着他俩的官职越来越高,接触的人的身份也越来越高,别人送礼送个几百两的东西,你不能就回几十两的礼吧。 也不能把这家送的礼拿去送别家,更不能把别人送的礼卖出去,因为人家都知道。 人穷志短。 许怀谦和陈烈酒两人穷是穷了点,但志气还是有的,每个月挣的这些钱,除了人情往来,吃喝拉撒,还有家用日常,以及养孩子下来,虽说就不剩什么了,但他们从未失过礼数。 就是偶尔会忧愁缺钱的时候怎么办。 现在机会可不就来了:“我现在能讹一点就讹一点,提前把棺材备齐,省得我百年之后,家里的余钱连棺材都买不起。” “而且我听说,这人上了年纪,都要在家备上一副棺材才能长寿。” 虽然不知道这是个什么玄学,但许怀谦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