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人。”许怀谦一走进去, 一群给他行礼的。 “嗯。”许怀谦点点头, 看向章秉文用钢给他做的那个小型的蒸馏器, “都弄出来了?” “弄出来了,大人。”户部作坊的人一脸崇拜地看着许怀谦, 他们许大人可真是金手指,走到哪儿都能点石成金。 “我看看。”东西做出来了,许怀谦也高兴, 忙向他们伸手讨要。 户部作坊的人递给了许怀谦一个圆润的瓷器小瓶:“给, 许大人, 你看看是不是这样的。” 许怀谦打开瓶盖嗅了嗅, 又到了一点在手上看了看效果,满意地笑了:“是这样的,你们做得很好。” 対于能够把事情做好的人, 许怀谦从不吝啬自己的夸奖,也不忘给他们画饼:“把这事做好,兴许要不了多久, 大家都能升职。” “也是许大人愿意给我们下面人机会。”听到许怀谦的夸奖和対他们未来的展望,这些人内心也很欣喜。 谁不喜欢温和又愿意给机会的上司呢。 许怀谦笑笑, 没再接话茬,转而在这个小作坊里转了一圈,没有发现什么不妥后, 拿着刚开始那瓶圆润的瓷器瓶子, 向他们说道:“这瓶我就拿走了,你们继续做着。” “好好好。”一群人沉浸在许怀谦给他们画的大饼中, 这会儿正干劲十足,根本就没有在意许怀谦拿走的那个小瓶。 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许怀谦这才不在户部逗留,脚步不停地出了户部官署,径直回了家。 一踏进家门,许怀谦就看到蹲在院子里又在玩泥巴的陈烈酒,而他们的儿子陈诺小朋友正被他爹放在一旁的垫子上,看他玩泥巴呢。 “又要做砖吗?”许怀谦一看到陈烈酒这个架势,就不由得想到多年前他考试回来,陈烈酒也是这般蹲在院子里玩泥巴的场景。 “不做砖。”陈烈酒撸着袖子,一双手在混了水的泥巴里抓啊抓的,大冬天的,手都被冻红了,摇摇头,“给咱儿子做陶人。” 许怀谦挨着陈烈酒席地而坐,也不管地上干不干净了:“怎么想起来做陶人了?” “今天带他出去玩。”在许怀谦面前,陈烈酒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看他対摊子上的陶人还挺感兴趣的。” “一个泥捏的小人,居然要十文钱,我没舍得买,就打算回来给他做一个。”不就是陶人么,砖都捏过了,他还不信,他捏不出陶人来了。 说着陈烈酒就拿他搅和均匀的泥巴,随手捏了个东西给许怀谦看,“你看,这样像不像。” “你捏的狗啊?”许怀谦看着陈烈酒手上捏着的东西,仔细辨认了一下,猜道。 陈烈酒一下被许怀谦给尬到了,耳朵红了红,声音都小了些:“我捏的是你。” 许怀谦:“……” 空气寂寞了片刻,许怀谦看着陈烈酒手里的泥人,认真夸赞道:“我是挺狗的,我家阿酒捏得真棒!很形象!” 陈烈酒被许怀谦的强夸给夸得脸又红了红,但他没什么不好意思的,第一次捏不好很正常,他多捏捏就好了。 想着随即又把刚捏出来的那条像狗一样的东西,扔回泥巴里,重新捏了一团泥巴出来,认真地捏:“我想着我们有泥巴,又有砖窑,我们自己都可以烧陶人,没必要花这十文钱是不是。” “是。”许怀谦感到很欣慰,他家阿酒终于会省钱了,虽然只是十文钱,但有这个开端就是好事。 不仅没有责备陈烈酒,还附和陈烈酒道:“况且咱生的还是个儿子,都说穷养儿子富养女,対儿子,我们也不用养的太细,这才几个月大就知道花钱了,还是十文钱!那他一岁就能花百文,十岁就能花千文,二十岁就能花上万文了,太娇奢了。” “我们小时候那有钱买这些东西是不是。”许怀谦知道陈烈酒小时候苦,连衣服都饭都吃不饱,更别说是买玩的了,“他现在有吃有喝还有玩的不错了。” 说着,许怀谦伸手也要帮陈烈酒一块捏:“阿酒,我帮你吧。” “还是你会说。”原本陈烈酒対没给儿子买上陶人的事,十分愧疚,这会儿听许怀谦这样一跟他,心上那根愧疚的弦,一下子就松了,看许怀谦要跟他一块捏陶人,不赞同道,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