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个小老头明显就是冲着拿钱,重新回去过他世家或者富商翁的逍遥日子来的,十万两已经是他的最低价了,所以这事没得谈。 他总能不能逼迫人家说出他的祖传之法吧,没有这样的道理。 小老头失望地走了。 许怀谦更郁闷了,拿着镐子敲冰敲得更气不顺了,因为他突然想到,他现在就算想出了一种制肥的方法,他也没钱去买那些材料啊。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的感觉让他舍身实际地感受了一回。 而且他老婆现在身体还不好…… 许怀谦思绪纷乱地凿着地面,把地上的土全都给凿开了。 一会儿想着陈烈酒,一会儿想着施肥的方法,脑子乱糟糟的。 “你别凿了,”陈烈酒原本都已经走了,许怀谦这样,有看他这劲头不対的手下,又忙去把他给叫了回来,“再凿下去,你都快把这地里的地龙全给凿断了。” “地龙是什么?”许怀谦被陈烈酒说得愣了一下,抬头问了他一句。 陈烈酒蹲下身来,把地里被许怀谦凿成两节的蚯蚓翻出来给他看:“诺,就是这个?” 说完还故意拿远了一些:“你怕不怕这个?”他记得有些人是特别害怕虫子这一类东西的。 “蚯蚓啊。”许怀谦一看到陈烈酒手里的蠕动的虫节,摇了摇头,以前在乡下见得多了。 “蚯蚓这个名字,确实要比地龙好听。”陈烈酒听许怀谦这么一讲,顿时觉得这个名字好听,也跟着许怀谦一块叫了起来。 “还在为了我的事而烦啊?”许怀谦很少有烦心事的时候,不是陈烈酒自作多情,他就是有这个自信,能够让他家小相公心神不宁的事,绝対他有他的一份,“我觉得你没有必要太过于担心,我就是可能有点水土不服,看你把这蚯蚓都给霍霍成啥样了?幸好这些蚯蚓断成两节还能活,不然你今天可就杀生了。” 既然大夫都说了没有问题,那多半都是没有问题了,至于自己最近为什么会心情烦躁,食欲不振,那很有可能就是他一个南方人到这北方不习惯。 “也不仅仅是因为你的事。”陈烈酒刚说了一句,许怀谦朝反驳了他,“我还烦开春这肥料的事呢。” “农家肥不够,卖肥料又没有钱,”许怀谦抿唇,“我上哪儿去弄既不需要花钱,又能大量产出的肥料去——” 说着许怀谦突然顿住了,朝陈烈酒问过去:“阿酒你刚说什么。” 陈烈酒眨眨眼:“我说我可能有点水土不服?” 许怀谦摇头:“不是这句,后面一句。” 陈烈酒陈述道:“看你都把这些蚯蚓给霍霍成啥样了……” “対,蚯蚓!”许怀谦眼睛一亮,兴奋道,“哎呀,我怎么就没想到蚯蚓呢!” 陈烈酒惊奇地问许怀谦:“想到蚯蚓做什么?!” “养,”许怀谦满脸开心地看着陈烈酒,“养蚯蚓,让它产蚯蚓粪!” “阿酒,我跟你说哦,”许怀谦把以前自己当公务员时学到的知识讲给陈烈酒听,“这个蚯蚓粪的有机含量可高了,是名副其实的有机肥王。” “而且它可好养了,什么枯枝腐叶,粪便,秸秆,树根,它都吃,”许怀谦眼睛越说越亮,“重要的是,你别看它小小的一只,它能亩产十六吨蚯蚓粪……” “亩产十六吨,我们要是种他个几十亩……”许怀谦算得脑仁疼,索性不算了,“总之,我们开春就不愁肥料的问题了。” “而且,我们还可以出口别的承宣布政使司,”许怀谦越说越兴奋,直接抱着陈烈酒亲了一口,“发财了,发财了,阿酒,我们很快就能发财了。” 陈烈酒的脸都被许怀谦给啄红了,看他高兴,自己也高兴:“有了方法,我家的小相公就别愁了。” “不愁了,”许怀谦从兴奋中回过神来,赶忙召集了几个手下过来,指着地上的蚯蚓道,“你们拿着桶去开荒出来的土地上收集蚯蚓,越多越好。” 现在天这么冷,刚开过荒的地图也很容易上冻,索性他们从全国各地买的干草很多,许怀谦就命人将这开荒过的土地铺上干草保暖,土里蚯蚓察觉到温暖,会躲在干草底下,很容易找的。 手下看着地上的蚯蚓,不明所以:“大人,找这蚯蚓做什么?” “施肥,”许怀谦丢下两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