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要米价再往上涨,这就不是救灾,这是在制造灾难了。 但随着时间一点点地在推移,米粮虽然不断地在往外运送,可粮铺里的米价始终如初,就算有个别涨价的也就涨个一两文,还在他们能接收的范围内,百姓们这才安定下去。 紧接着就是昌盛帝的教习令,这教习考才推行两个月,好多地方的学政都还没有抵达,考生连考都还没有开考,昌盛帝就要他们这些新晋医术教习奔赴盛北救灾。 这个时代的百姓,除了商人、走镖的,还有读书人外,其他人这辈子别说是出远门了,就连县城都不怎么出。 一道快马加鞭的政令就要各州府刚考上教习令还没新鲜够的新晋医术教习,不远万里奔赴盛北去救灾,各州府新晋医术教习全都觉得自己受到了欺骗。 “盛北灾民的人命是人命,我们这些大夫的人命就不是人命了么?!” “亏我先前还觉得朝廷大发善心了,能为我们这些治病救人的大夫着想,原来是冲着我们这些大夫的命来着。” “不考了,不考了,这‘光宗耀祖’的教习谁爱当谁当去。” 这样的情况,许怀谦早就料到了,所谓的教习令跟告示一样,就是一纸政令,跟百姓解释不了太多东西。 幸好,在这些医术教习即将闹起来的时候,《大缙旬报》紧跟着而出。 “卖报!卖报!卖报!” “大缙旬报,袤河决堤,盛北数百万人遭受水灾!” “抗洪救灾,匹夫有责,二十万骁勇大军夜赴盛北,誓与大堤共存亡!” “一方有难,八方支援,上百家商行捐钱捐粮,众志成城,同舟共济!” “灾情当前,责任在肩,还望天下医学教习,守望相助,共助盛北难关!” “灾难无情人有情,风里雨里,灾情所在等你!” 一夜之间,京城与十三个承宣布政使司的街头,冒出了许许多多背着挎包,手里拿着报纸,在不停叫卖的小孩。 他们说的都是大白话,不管是早起摆摊的摊主,还是挑着货物从乡下到城里贩卖的脚夫,全都能够听懂他们叫嚷的话。 忙碌的手和前行的脚都同一时间停了下来,怔愣地朝那手里拿着一份邸报从他们身旁走过的小孩看过去:“小孩,你在叫嚷啥,国家大事,也是能叫唤的?” “能的,能的,”小孩们早得了朝廷的嘱咐,这会儿被人问起,拿着手里的邸报忙不迭地给人解释,“这是朝廷发行的旬报,以后每旬都能从上面看到一些国家大事,大叔,你们要来一份么,这次旬报说得可都是盛北水灾的事。” “只需要五文钱!” “五文钱?”小贩和脚夫看着小孩手里厚厚的写满字的邸报,倒没有觉得贵,这个价格比起书本和去茶楼听戏听书的价格不知道便宜了凡几,就是他们不识字啊。 “大叔,你们买了可以找识字的人给你们读,”早得了话的小孩知道怎么说,“朝廷的旬报采用的都是白话文,只要是识字的人都能听懂的。” “那就来一份吧。”脚夫没有认识识字的人很犹豫,可那摆摊的摊主却是毫不犹豫地掏了五文钱买了一份旬报。 无他,他家孩子正是在学堂里念书的读书人。 这会儿,他家孩子还没有起来,他拿着充斥着油墨香的旬报,进屋把在学堂里念书的孩子给叫了起来,叫他给他读报。 知道这盛北的灾情,可比他做生意重要多了,他们这儿挨着盛北,要是灾情严重到真有上百万的灾民,搞不好,他也得带着全家去京城逃难去。 身无分文,又累又饿的灾民看到他们这些活得好好的人,是要吃人的。 他家孩子这么早被叫醒原本还有些不情愿,但他父亲给他说,他买了一份关于盛北灾情的邸报,他立马就从床上坐了起来。 十本新科举书比起以前的要学的四书五经是要简单多了,可新的问题也随之而来,就好比这个时政。 普通人、普通夫子要打听时政的消息真的很难,书上的内容又照本宣科。 若朝廷每旬都发行邸报,他们这些普通学子便不用费尽心思,绞尽脑汁去寻时政的消息了。 天色尚早,屋里光线昏暗,邸报上的字太小了,他便拿着邸报站在他爹的摊子前给他爹读上面的内容。 “盛北连下了半个月大雨,导致袤河不堪重负,一夜之间垮塌,汹涌的河水一瞬间淹没几千余村庄,五六个县城,初步估计受灾群众将达到百万余民。” “在得知消息的第一次时间,陛下就已经派遣了二十万英勇无畏,所向披靡的骁勇军前去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