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许怀谦摸完鱼回过神来,想要伸个懒腰,再继续摸鱼的时候,他就看见办公室外,一众官员满含期待地向他望过来的目光。 ——不是吧? ——这都一天了,他们不会还等着我给建议吧?! 许怀谦当机立断地把伸懒腰的动作,改变成了握拳抵在唇边低低的咳嗽。 这种大活儿,他可不能接了,接了,岂不是以后有问题全都跑来问他。 而且,著书这种事,本就要百花齐放才好,要全都来问他了,著出来的书,免不了的还是带着他的思想在里面。 许怀谦没有自大到,他在现代学的思想就是好的,古代迂腐是迂腐了些,可该善良的人还是善良的,这证明他们的方向也没有错,他才不要去改变什么。 许怀谦本就生得病弱,加上他今天又穿了一脸极为衬他肤色的绿色官袍,他这一低头咳嗽,外面的一众官员都跟着蹙眉。 如此病弱。 要不要给他请个御医? 有人这么想着的时候,就有人出声了:“许修撰,要不要给你请个御医?” “……咳咳咳,”装病都摸不了鱼了,许怀谦一看过不去了,咳了几下,摆摆手,“没事没事,老毛病了,问题不大。” “那我们再继续早上的问题?”那穿绯色的官袍的官员问道。 “……好、好。”上司开口了,想要在职场混得好,上司不能得罪,许怀谦忙不迭地答应。 正好,摸鱼摸半天了,也是时候出来干活了。 听他这么一讲,所有想要著书的翰林院官员都凑了过去。 “这个著书分级,我觉得完全可以按照学子的年纪层面来,稚子学什么,束发学什么,弱冠学什么而来?” 现代公务员一般过了三十五岁就不能考,只有硕士和博士年龄放宽到了四十岁,在古代没这个限制,只要你有这个学识,五六十都能考,就是五六十岁考上也当不了几年官了。 而且五六十岁的人,记忆力下降了,总是忘东忘西,身体素质也不太行了,争不过年轻人,多次不中他们自然就不会来考了。 许怀谦这个分层也至多分到了四十岁,五十岁以上就不考虑。 四十岁左右的进士刚刚好,正值年轻又有阅历的时候,这种年纪层的去当官,踏实又稳重。 当然这种根据年龄来分层学子就是一个对普通人,比较笨的人而言,聪明的人,不用说,他自己都会跳级。 “这样好!”众人听完许怀谦解说赞叹,“不管是聪明的还是笨的都有机会!” 只不过聪明的要先一步,而笨得要慢一步,不过他一级一级爬上来,基础扎实,也未必比聪明的差什么。 “再来就是众位大人的想法了。”许怀谦说得口干舌燥,故意当他们面掏出帕子来咳了一点点血,然后装作不在意地继续讲,“众位大人无非就是怕自己的想法太过于不伦不类,遭受到外界的反对。” “不如这样,由兴趣爱好相同的几位大人组成一个小队,先编撰一本你们各自认为不错的书,先在翰林院里教授?” 许怀谦可没忘记,段祐言他们这些庶吉士可是还要在翰林院里学三年学的,由翰林院里的经验丰富者教授各种知识,三年后,在下次会试前,考核过了之后,才能正式授以翰林院或者其他各部的职位。 好惨,实习期就起步就三年。 这其实已经有大学和研究生的雏形了。 只不过,以前的翰林院都是随心所欲的教授,老师教什么学生就学什么,许怀谦觉得何不如规整一下,让他们学习变得有意义。 比如,让段祐言去学他喜欢的医学,让章秉文去学他喜欢的工匠学,让裴望舒继续学他经济学。 “在翰林院里教授?”一众翰林院官员问道。 “嗯,两个月后,今年的新晋庶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