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太久没有这么剧烈运动过了,实在没控制住自己的激动之情。 “咳,其他学子都来了?”许怀谦拿帕子擦了擦唇边的血渍,跟两个还算熟识的书童搭话。 “都来了,许相公,不现在应该是许秀才了。”两个书童也没想到许怀谦仅仅只是在书院里读了两个月的书就考上了秀才了,虽然只是个吊车尾的秀才,但这也实现阶级跨越了,“段秀才、章秀才、孟秀才他们都来了,他们寻了新号舍,把你的东西都搬了过去,要小的领你过去吗?” “好。”许怀谦颔首,刚好,他还没有去过青云院,有人带再好不过。 青莲书院是正经教人读书的书院,他收来书院找互结的学子,但坚决不允许书院的学子相互巴结。 因为本朝允许商贾之子科举,有些不安好心的商贾总是会让自家孩子来书院里结交有功名的人脉。 结果自己学问不怎么样,反倒害得那些有功名的也跟着堕落。 所以书院把有功名的和没功名的学生直接分成了两个院,没有功名的这边叫青莲院,有功名的那边叫青云院。 两个院门之间落着锁,没有特许的话,两个院的人是不会相互来往的。 许怀谦被门童领着朝青莲书院走过去的时候,书院里的一群学子,都目光复杂地看着他。 自许怀谦一行人考上秀才后,书院的山长和夫子就把县城的秀才榜着人抄录了一份回来,贴在丙丁两班的学舍上,让这群童生好好看看,为什么人家能考上,他们就考不上! 孟方荀、章秉文能考上大家不意外,他们意外的是许怀谦和段祐言这两个后来的,居然也能后来者居上,考上了!如何叫他们心里不复杂! “没想到这个病秧子还真考上秀才了!” “可不是,先前谁说的人家会死在考院里,瞅瞅,人家这不仅活着回来了,还考上秀才飞升去青云院。” 青云青云,青云直上。 一听这名字,就跟他们这种还在青莲院的不一样。 “这谁能想到呢?!” “要是当初没有嫌弃他那病歪歪的身体,也跟着他们一块学习,你们说我能不能也挂个吊车尾?” “不好说。” “那裴望舒跟他们一块学,不也没考上么,可见这还是分人的。” “可裴望舒那样不学无术的考不上也正常吧,我们跟他又不一样。” 这话倒也在理,裴望舒平日里为人咋样,丙丁两班的人都看在眼里,他要是考上了,叫他们这群人如何自处。 所以说嘛,不是他们不行,是许怀谦和段祐言本身就挺有实力了,人家又那么努力,咳血都在学习呢,要是考不上才不正常。 “努力啊,努力啊,那许怀谦和段祐言成绩说起来也就一般般,他们都能考上,为何我们考不上?” 还在丙丁两班里的学子嘴上说着羡慕许怀谦他们,心里已经决定,也要像他们一样,努力学习,争取掉个车尾飞升。 就是要是他们当初没有孤立许怀谦他们就好了,不然他们现在也能跑去问问他们,他们究竟是怎么学习的,怎么就学了两个月就考上了。 可惜,他们现在都把人家给得罪死了,想也知道巴上去人家也不会搭理他们,众学子虽然都心中意动,但还是识趣地没有上前打扰。 许怀谦被门童领着去青云院的时候,自然听到了丙丁两班対他的羡慕嫉妒。 羡慕嫉妒也没有办法啊,他考上就是考上了,当初嫌弃他身体不好,集体孤立他,现在想巴结他都没有办法巴结他了吧。 唯独还留在丁班的裴望舒听到那些人嘲讽他的话,握紧了拳,一边看书一边打着哈欠落泪,不停地在心里给自己暗示:我可以的,我可以的,我可以的。 虽说他这个方法依旧阻止不了,他一看书就想睡觉的毛病,但好歹能让他跟上一点点夫子的进程了。 这就是有进步了啊! 穿过青莲院的回廊,走廊的尽头有一扇通往青云院的月亮门,门童拿钥匙打开了上面落着锁的门板,带许怀谦去了他现在的新号舍。 许怀谦一踏进去左右观察了一下,这青云院和青莲院的差距不是一星半点啊。 里面光是陈设都比青莲院精致了好几倍,更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