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般,且也比先前瘦削了许多,便叹道:“当时本宫得到消息的时候已经晚了,不然的话便能救你一救,可谁知道德妃下手这样狠辣且又快速呢。事后,我本来也去询问了皇上,想给你讨个公道来着,谁知皇上却还偏向着她,倒是把我说了一顿,说我统理后宫,却纵然人殴打年长者,不成个体统之类……” 陈婕妤道:“虽然臣妾有错,但当时的确是她们先动的手,德妃娘娘不过是公报私仇而已。” 颜珮儿道:“罢了,谁叫人家现在母凭子贵,有恃无恐呢?少不得咱们都忍着一口气罢了。” 陈婕妤哭道:“臣妾打小儿没有受过这样的屈辱。” 颜珮儿道:“何况是你,难道我不是?” 陈婕妤咬了咬唇:“贵妃娘娘,就眼睁睁地看着她欺压在我们的头上?” 颜珮儿叹息道:“不然呢?有皇上护着她,谁敢对她怎么样,我劝你也收收心,毕竟才吃了大亏,以后可谨慎行事罢了,免得再给她拿住把柄,有意针对,有皇上给她撑腰,谁也救不了你。” 陈婕妤本是心中不忿,想要借助颜贵妃之力,谁知贵妃竟然一味忍让的意思。 这让陈婕妤无可奈何,只好拭干了泪退出富春宫。 随行的宫女道:“主子,咱们要不要再往紫麟宫跑一趟?” 陈婕妤冷笑:“去哪里做什么,再给她羞辱一顿吗?” 宫女道:“毕竟如今连贵妃都不敢跟德妃对着干,咱们也只好……低一低头了。” 陈婕妤咬牙道:“我偏不去!有本事她再打死我!” 两人且说且行,路上经过的宫女太监见了她们,无不脸色诡异,窃窃私语。 陈婕妤看在眼里,心中更是怒极,之前在她春风得意的时候,这些奴才哪里敢如此对待? 更可气的是昔日那些争相讨好她的妃嫔们,在她养伤的这段时候,竟极少有人去探望,连同在扶诗宫的李才人,也避而不见。 这一切都是拜德妃所赐。 陈婕妤越想越气,但是却无可奈何。 正要先行回宫去,突然间看到前方有几个人打宝仪门下经过,陈婕妤道:“那是……” 宫女悄悄说道:“是大皇子殿下,主子还不知道呢,皇上选了几个学识渊博的大臣,每日给大皇子殿下讲课呢。可是这大皇子至今都还不会说话,也不知道做这些有什么用。” 陈婕妤道:“皇上这是在把那小东西当成太子养不成?假如贵妃肚子里的是个皇子,那才有好戏看呢。”又狠毒地说道:“现在还不会说话?怕不是个小哑巴吧?” “谁知道呢,”宫女道:“不过,以贵妃的出身心性,若怀的皇子,自然便是将来的太子了。别看皇上如今宠德妃,将来的事儿,指不定怎么样。” 陈婕妤的心情这才略好了些:“可不正是这个道理吗。算了,我就先忍这一口气,来日方长,我看她怎么狠狠地跌下来呢!” 又过数日,渐渐地秋风乍起。 这日,陈婕妤刚起,就听外头有低低说话的声音。 她起身走到门口,侧耳一听,却是刘昭容的贴身宫女说道:“这是老夫人亲手做的,昭容让送去紫麟宫。你快些去,别耽搁了。” 陈婕妤从门边往外看去,却见一个宫女手中举着木盘,盘子上盖着片绸子,看不清是什么。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