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透出去,我的副官都在问里头弄什么好吃的呢。” 仙草见他笑意晏晏,便对小慧道:“你看看那甘薯跟栗子,包些给他们吃去。” 禹泰起道:“不用。” “又不是什么好的,”仙草拦着,“不过是消遣而已。” 禹泰起走到床边,先在火上烤了烤手,又搓了搓,才轻轻摁在仙草的手上,温声问道:“今天觉着怎么样?” 仙草道:“没什么了,哥哥不用惦记我。” 禹泰起凝视着她消瘦的脸,一时无言,只道:“小家伙有反应没有?” 仙草抿嘴一笑:“有一些……” 禹泰起看着她淡淡的笑影,恨不得用尽浑身解数让她尽情开心起来,蓦地想到心里的事,便踌躇不语。 身后的彩儿道:“我去给将军倒一杯热茶。”说着转身同小慧一块儿出门去了。 仙草也看出禹泰起像是有事:“哥哥,是怎么了,难道是因为外头的战事?” 禹泰起道:“不是,你也不用为了战事操心。那个我自会应付,我只是另外有一件事……你且先不要着急。” 仙草点头:“你说。” 禹泰起道:“谭伶找了来。” 仙草的眸子微微睁大,却并无声。 禹泰起忙将她的手抚了抚,说道:“我并没有透露你在我这里,他却像是认定了似的,我觉着瞒不过去。” 仙草转开头去:“那又怎么样,他们要强行带我回去吗。” 手上一暖,是禹泰起将她的双手团在掌心里。 禹泰起顿了顿,道:“谭伶跟我说了一些事情,我听了后……觉着,你该见一见他。” 仙草有些不能置信地转头:“我见他?” 禹泰起道:“当然,你若是不想见,我也绝不勉强,你知道哥哥是最听你的话,你想如何就如何,你若不见,我自有一万种法子打发了他。” 仙草咬了咬唇:“我不想见他。” 禹泰起一笑:“那就简单了。”他站起身来,往外就走。 仙草看他将要出门,忙道:“哥哥!” 禹泰起止步回头。 仙草迟疑了会儿:“他跟你说了些什么?” 禹泰起对上她的眸子,轻轻一叹,道:“那些话,得他亲自告诉你,我说却有些不便。” 仙草本来不想见谭伶,一见谭伶,就仿佛见到了皇帝。 她至今仍能记得,在汤山行宫里,皇帝指责她谋害太后的时候,好像有人往自己心头插了一刀。 除了徐慈坠崖,还没有什么别的时候曾给她这种类似于坠入冰窟般的绝望之感。 **** 谭伶给节度使府的小厮引着入内,一直到了内宅,才有一名婢女出面接着。 那婢女生得很是秀丽,十分面熟,谭伶正在打量,婢女行礼道:“公公不记得我了,我是当初在御书房当值的彩儿。” 谭伶这才回想起来,原来她正是当初赐给禹泰起的。谭伶道:“原来你在这里。” 彩儿笑吟吟道:“公公又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谭伶忙道:“德妃娘娘真的在此?” 彩儿道:“公公若不知道,又怎会苦等这里不走呢?” 谭伶蓦然止步,脸上露出了类似于大难得救、悲欣交集似的表情。 当初汤山行宫外遇劫,一片忙乱之际,德妃的车驾也跑的无影无踪,谭伶顾不得回宫面禀,一路追踪。 终于给他追来了夏州。 他当然没有十足把握,只不过是凭着一种直觉。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