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见这阵仗也是面色微变。 他蹲下摸了摸夏怀南的脉搏,发现人没事,便不再管他,转而问宋柏劳怎么样。 “起得来吗?” 宋柏劳唇色有些淡,瞥了他一眼,直接站了起来。 手帕已经全都湿透,鲜血顺着指尖滴落,似乎这点小小的治疗并没有什么作用。 “你慢点。”因为他的动作,我的手松了一些,瞬间便感觉那血流得更凶了。 骆青禾走至床边,掀起床单便撕下一片,又回过来。 宋柏劳从他手里接过那片床单,按在自己另一边创口上。 我们一行下楼时,骆青禾的保镖已经将夏家的保镖全都制住,夏老爷子与中年人被维景道人按在沙发上,满脸敢怒不敢言。 他们见到我们,先是怔了怔,再是不可置信地瞪着宋柏劳。 中年人遑急道:“这可是他自己弄的,跟我们没关系啊。” 谁也没想到,宋柏劳会这样犟,犟到不惜见血,不惜自伤。夏家人再霸道,也没想真的闹出人命。 骆青禾停下脚步:“如果我儿子有什么事,你们一个都别想好过。” 他说这话时非常平静,但任何一个人都不会怀疑他话语里的真实性。到这会儿,他总算有点做父亲的样子了。 夏老爷子与中年人一下子脸色青白,都有些说不出话。 “不能进,已经去通报了,你们再等等……” 骆青禾的车停在外头,警车也停在外头,两名警官被拦在大门外,夏家的佣人不让他们进来。 “你们通报好了没?到底是谁报的警?说你们非法拘禁,我们不能就这么回去啊……”一名年轻的alpha警官蹙眉道。 夏家佣人被他问得汗都出来了,但还是一寸不让。 “你们再不让开我们就要强制突破了!”忽然,那年轻警官远远看到我们,双眼一亮,“啊,有人出来了!” 佣人们也看过来,可能是宋柏劳这模样太惊人,纷纷惶恐地自觉让开了道。 “骆先生?”另一名稍稍年长的警官似乎认识骆青禾,上前询问道,“出什么事了?您还好吧?” 骆青禾摇了摇头,让我扶着宋柏劳先上车。 不知他和警察说了什么,透过车窗,我看到两名警官最后还是强硬地冲进了夏家大宅。 原本要去就近的医院,可宋柏劳途中给骆梦白打了个电话,之后便让司机直接去了养和医院。 “你干什么这幅表情?”宋柏劳将手机丢到一边,抬手想要碰我,又因为手上满是鲜血,皱着眉放弃了。 “你不要说话了。”他一说话就要牵动伤口,我不知道他疼不疼,但对凝血肯定不利。 “别怕,死不了。”他裂开嘴笑了笑,“我还有心愿未了,怎么甘心去死呢。” 我恨不得伸出第三只手去捂他的嘴,奈何没这本事,只好倾身用嘴去堵。 片刻后,我直起身,安抚地舔了舔他的唇道:“都让你别说话了。” 他笑了笑,握住我的手腕,拇指不住摩挲脉搏跳动的地方,听话地没再说话。 以最快的速度到达医院,骆梦白已经领着人等在了门口,宋柏劳一下地就被台上担架床送进了手术室。 “本事真大,竟然自己就敢割腺体,没割到大动脉算他运气。”骆梦白一改往日嬉笑模样,脸上甚至带了几分气恼。 直到宋柏劳被推进手术室,她停下来问我:“你看着脸色也不太好,没事吧?”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