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尖是鲜花的芬芳,我盯着宋柏劳的背影,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忽地脚下一绊,踉跄着扑住了他的胳膊。 宋柏劳被我的冲力带的往前一倾,明明不耐已经跃上眉梢,偏偏要顾忌周遭目光,只能回了我一个无奈的假笑。 “当心些,别摔到了。”他等我站好,再次牵起我的手,“慢慢走,我牵着你。” 他一下子这样温柔,倒让我很不习惯。 我开始回忆婚礼那天。 犹记那天,他牵着我,状似亲昵地凑到我耳边笑着说,反正都是假的。 想到这儿我就打住了,整个人都清醒很多。 我们一路跟随院长参观了食堂,教室,孩子们的宿舍,以及一个图书室。 宋柏劳不时询问院长关于孩子们的吃穿用度,态度谦逊有礼,谈吐大方得体,这一路的表现简直可以充当现代财阀继承人的优秀范本。 他的坏脾气看来也是分场合,看对象的。 宋柏劳聊到会给院里每个孩子添置新的冬被,整修老化的教学楼,捐赠两千册图书,还说每月要补贴院里的伙食费。一旁摄影师快门按得停不下来,他的同伴手中握着一支录音笔,不知道回去是不是要整理成一篇新闻稿发布。 我渐渐被挤到一旁,捧着花与工作人员站到了一起。 或许这才是适合我的位置,远远看着“主角”发光发热,充当可有可无的路人甲。 忽然,一旁操场上女孩划破长空的尖叫将众人视线成功吸引了过去。 有这样一把好嗓子的当事人是个七八岁的小姑娘,半长的头发散乱地披在肩上,她脸上满是怒容地指着不远处的另一个十岁左右的男孩:“你给我把头绳还回来!” 男孩讨打地做了个鬼脸,挑衅似的举起挂在指间的粉色头绳:“就不还就不还!” 说时迟那时快,一道速度与体型形成鲜明对比的身影风驰电掣着从操场另一侧冲过来,如同相扑选手般轻松将男孩扑到地上。 “砰”地一声,地面扬起尘土,两个男孩扭打在了一起 “哥!”女孩急急奔过去支援。 “干什么呢!分开分开!”大人们也终于开始采取措施,几名老师冲了上去。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让宋先生你见笑了……”院长笑容有丝僵硬。 宋柏劳摆摆手,表示并不介意:“小孩子嘛,难免的。” 院长叹了口气:“是啊,这个年纪的小孩子整日招猫逗狗,真的很难管。” “我也有一个孩子,不过只有五岁,还没到烦心的年龄。”宋柏劳也就是随意接了一嘴,没想到给自己挖了个坑。 “啊,拥有您二位的优良基因,这个孩子必定是十分优秀可爱的,不会像我们院里这些皮猴子这么让人操心。” 院长该是没做足功课,马屁拍到了马腿上。宋柏劳的表情肉眼可见地凝固了瞬间,差点我都以为他要翻脸,竟然给他又忍了下去。只是之后的话明显少了很多,以听为主,不时点头回应。 一个小时后,我们重新回到车上,顺利的完成了此次孤儿院之行。 宋柏劳一关车门就长长自胸腔中吐出一口气,随后扯松领带,解开止咬器,还打开酒柜给自己倒了杯威士忌,完全一副自压力中解脱的模样。 我望向车窗外,视线流连在操场上那两个罚站的小小身影上,无法抑制地去想……优优是不是也会和人打架?他会觉得是我抛弃了他吗?会恨我吗?他真的……想要知道自己另一个父亲的事吗? 他父亲…… “你在看什么?” 我一激灵,回过头去:“没有,想到以前一些事。”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