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ava老师年近四十,十分严厉,第一天上课的时候就直接了当地说过了,但凡是逃他课的,平时分一律为零。 白思禅焦急地问:“我能用一下你的手机吗?我想给给朋友打个电话。” 男人将手机递给她。 白思禅闭上眼睛想了想,拨通了杨知礼的电话号码。 她从小玩到大的朋友里面,只有这小子最骚包,每天开着他的那辆玛莎拉蒂出入校园。 现在也只有他能赶过来救她了。 一,二,三。 白思禅握着手机,默数三声。 “喂,”杨知礼愉悦的声音传出来,“您哪位?” “我,思禅,”白思禅一口气说完,“江湖救急,你现在有时间接我吗?” 杨知礼愣了一下:“有,你在哪?” 白思禅后知后觉地发现,她现在连自己在哪里都不知道。 男人在她身后轻声提醒:“南湘街2001号,希尔顿酒店。” 白思禅感激地看了他一眼,重复一遍。 手机那边的杨知礼懵了:“你怎么跑那里去了?” “改天再和你解释,我下午的课不能迟到,你快来啊。” 白思禅现在要急的要上火了。 她挂断电话,跑去卫生间里匆匆换上自己的衣服——她的衣服整整齐齐就摆放在桌子上,被洗干净了,上面一股淡淡的香气。 白思禅换好衣服,才想起来一件特别要紧的事情。 她趿拉着拖鞋离开卫生间:“先生,你——” 没想到他正在穿衣服。 刚刚穿上裤子,拉上拉链,上半身仍是□□的,肌肉线条干净而优美;被她看到身体,他没有丝毫的羞怒或者不悦,就那样淡淡地瞧着她。 白思禅这才看见他肩膀上,一个深深的牙印。 还有抓痕。 嗯……应该都是她留下来的。 男人随手拿起衬衫穿上,问:“怎么了?” 白思禅小声说:“能先借我五十块钱吗?” 系扣子的手停顿了一下:“做什么?” “买事后药。” 男人穿好了衬衫,低头将扣子一粒粒扣好。 说来也奇怪,刚刚瞧着该有的肌肉都有,一穿上衣服,顿时敛去了那些攻击力。 他声音柔和了一些:“我昨天有做安全措施。” 白思禅松了口气,夸赞他:“果然有职业道德。” “……” 男人将手表戴好,问:“你是在这里等,还是下去等你朋友?” “下去吧。” 白思禅可不想让杨知礼知道自己刚刚做了违法乱纪的事情。 两人离开房间,走廊上铺着厚厚的地毯,踩上去几乎没有声音。 等电梯的空档中,白思禅建议:“要不然你在下面等我一下,我朋友身上有钱,我先借他的——” “不必,”男人冷声地打断她,“我赶时间。” 白思禅噎了一下。 可以理解。 电梯中只有两个人,气氛很僵硬,她想说句什么,来打破这尴尬的氛围。 白思禅说:“你真的好辛苦啊,干这行,日夜操劳的。” 她觉着这话有歧义,容易想歪,又补充:“你以后可要保重身体啊。” 男人站的笔挺,脸上没什么情绪:“我很健康,没有传染病,你放心。” “……嗯,我也没有。” 叮。 电梯到了。 男人先一步出了电梯,他摸出来一张名片来,塞到白思禅手里:“有什么事情找我,就打这个电话。” 名片很干净,浅灰色的金属底,凉凉的,上面只印了他的名字和手机号码。 没有什么职位,也没有花里胡哨的装饰。 何生楝。 昨日只匆匆瞄了一眼,倒未看清,原来是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