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他只好和春桃一人一边,把小安提起来,然后沿着街加速快跑。 “哇,我飞起来了,我真的飞起来了!”小安很是兴奋。 飞了几回之后,小安又要玩凳子游戏,这个游戏需要他和春桃两手交握,用胳膊给小安当凳子。 谢霁庭于是用眼神征求了下春桃的意见,见她没有反对,便先将手中拎着的礼品挂在胳膊上,然后主动伸手握住春桃的手。 没记错的话,这是他第一次这样牵她的手,她的手心有些薄茧,却又肉肉的,以至于手感软乎乎的。 他不由自主地捏了下,却见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而后在他手心狠狠掐了一把。 谢霁庭强忍着痛意,假做无事发生,和她一起蹲下去,等小安坐上来后,便抬着小安往前走。 等快到吴婶家时,才把小安放了下来。 到了吴婶家,把红封和带来的礼品给了吴婶,和吴婶叙了会儿家常,便告辞准备离开。 “小谢啊,实在不好意思,上次答应给你一个厚厚的红封,但家里的钱匣子现在归新媳妇儿管,婶子我也做不了主。只能等下次有机会再给你了。”吴婶抱歉道。 “不碍事,举手之劳而已,哪儿敢收婶子您的红封。”谢霁庭笑道。 吴婶一听不用给红封,立时笑得更真诚了些,亲自送了他们出门。 不过,还没走出门,就见巧秀的嫂子追了上来,还把一个厚厚的红封塞到了何春桃手里,说是礼数不能少。 何春桃推拒了半天都推拒不掉,只能帮谢霁庭收了下来。 两人牵着小安走出门,却听身后彭珊珊小声跟吴婶说:“这一家三口长得可真俊!” 何春桃脚步微滞,但还是若无其事地继续往回走。 回家路上,又陪小安玩了一路的飞飞游戏和凳子游戏。饶是何春桃手劲大,胳膊也有些酸了。 到家后,却见冬雪和秋风隔着柿子树对峙起来了,一个呃啊呃啊的叫,一个咈哧咈哧地叫着。 还有一个唯恐天下不乱的春雨在柿子树上扯着嗓子喊:“打起来!打起来!” 大黄则是蹲在墙角老老实实地观战,时不时地汪汪两声,也不知是在给谁助威。 何春桃一时有些头疼,这个家以后怕是片刻不得安宁了。 “本来想着搭一个草棚就够了,现在看来,得搭两个了。要不然这俩还不得天天打架。”何春桃叹了口气道。 谢霁庭心头微动,从刚才她带着他一起去吴婶家送礼,听到彭珊珊误会他们是一家三口她也没有回身反驳,到她说要搭两个草棚,都说明了一点,那就是她真的把他当做了这个家的一份子。 这是不是也说明,她打从心里接纳他了? 见她揉着胳膊,猜到她是胳膊酸,便带她到前厅坐下,伸手帮她揉按起来。 许是因为他懂点穴位,按了没一会儿,她竟然有些昏昏欲睡了。 他犹豫了下,还是开口道:“我们成亲吧!” 何春桃眼睛都阖上了,听到这句话吓得瞌睡虫都跑了,立时睁开眼睛道:“不行!” 谢霁庭愣了下,没想到她会拒绝得这么快,还这么干脆! 何春桃说完也意识到自己太直接了,便讨好地笑了笑,为难道:“那个,我说不行不是因为我对你不满意,也不是因为我嫌弃你。而是,而是你现在是个军户,我们要是成亲的话,那我就成了军妻。万一、我是说万一,万一哪天你有个什么意外,我岂不是要被朝廷召集起来发给别的军户?你、你也不想小安跟你一样成为军户吧?” 说完,她觑着谢霁庭的神色,生怕他会生气,觉得她嫌弃他。 没想到他非但没生气,还一脸歉意道:“是我考虑不周了,你放心,在摆脱军户身份之前,我不会再提及此事。” 他这么说,何春桃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便勾着他的手指,羞涩道:“其实我们虽然不能成亲,但也不是不能像寻常夫妻那样生活。” “没成亲怎么能像寻常夫妻一样生活?”谢霁庭不解。 何春桃用手指戳了下他的掌心,抛了他一个媚眼道:“哎呀,就是姘头嘛!” 谢霁庭:“…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