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一荡。 他发丝尽数垂落,含情脉脉的眸子蛊惑着清明如常的理智,清俊温雅中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风情,让她蓦然生出受宠若惊的错觉,此生何德何能得他青睐,他俩本应该是毫无交集的人不是吗? 冰凉的唇瓣试探的轻啄了几下,琯夷长睫轻轻颤了颤,不知如何反应,他吮吸着她的唇仔细耐心的用舌撬开她的齿关,诱使她与他唇濡交融。 急促的吻让她喘不过气,他稍稍退出哺入几口空气,鼻尖碰触着她的鼻尖,眼睛中酝酿着复杂莫名的情绪。 她脑中一片混沌,双手紧紧攥着身下的被褥,他支撑起身子半揽她入怀,冰凉温润的唇印在她的眉心上,沿着眉毛、鼻尖、脸颊吻至嘴角,贴着唇瓣上亲吻了几下:“闭上眼睛。” “我……我不能呼吸了……” 头顶上方传来一声轻笑:“傻气。” 薄唇相贴辗转摩挲,舌尖轻轻舔舐了一下她的嘴唇,柔软,细腻,带着微微的凉意,空气中酝酿着浅淡的桃花旖旎之色,琯夷身体酥软感觉公公大抵是烧糊涂了,反正便宜都占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多占一点。 他的嘴唇贴着她的,并不曾如何用力,仅仅是唇与唇的触碰,她微张樱唇,主动伸手搂住他的脖颈,配合的吮吸了一下他的唇瓣。 一点一点地厮磨着,好像要磨尽一切的温软与缠绵,交错不均的呼吸,传递着彼此的温热,已经分不清楚是他的还是她的,隐隐有一种自心底油然而生说不清道不明的渴望。 不知过了多久,他稍稍离开她的唇,琯夷脸颊发烫,嘴唇鲜艳湿润,大口喘息,目不能视物,思维尽数化成一团浆糊。 微微低哑的声音贴着她的耳垂,酥麻到心尖让她混沌不明:“琯儿……” 她从不知自己的名字从他口中说出是如此好听,一时之间颇有些意乱情迷,他为何会吻她? 未待她细想清楚他呼吸急促再一次低下头,唇才一触碰,缠绵碾磨,多了一丝侵略的意味。 舌尖曼斯条理地舔吮她的唇瓣,撬开她的齿,柔软的舌勾着她的舌尖,唇濡相接,细碎的低吟从口中溢出,嘴唇开始微微发麻,可是却本能地渴求着更多,这种亲昵的缠绵简直让人舍不得推开,欲罢不能。 他的手沿着她的脊背缓缓向下停在她的腰腹处,燃起一簇簇火苗,循到衣带手间动作一滞硬生生止住了动作,骨节分明的指缓慢的摩挲她的腕侧揽着她入怀,平复着自己略显急促的呼吸:“你让我抱一会,一会就好……” 琯夷依偎在他的怀中,双手迟疑的环住了他的腰,隐约感觉公公今晚有些不正常,她曾在青楼待过一段时间,对于催情什么的手段屡见不鲜,离得近了隐隐嗅到淡淡的茶花馨香,心下黯然,在她看不见的地方他对别人也做过这种事情吗? 他喜欢她吗?他会让她陪在他的身边吗?如此相拥而眠终此一生她竟是感觉太过奢望,感觉到他身上的热度慢慢褪去,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她不管了,反正是他揽她入怀的,她就躺在他怀中睡了。 次日清晨,琯夷循着温暖舒服的往他身上蹭了蹭,察觉到有什么不太对劲,睁开眼睛正对上他清冷的黑眸:“公公,早。” 尴尬的松开了搭在他身上的手,攥着被角往里挪了挪,李成忱揉了揉被她枕的发酸的胳膊好整以暇的看着她,琯夷目光躲闪,耳垂通红,还真有点不好意思,那个词怎么说来着,兴师问罪,反正亲都亲了,一定要好好把握这次机会。 “公公你还记得昨晚吗?” 他揉了揉发痛的额头,看着她略显凌乱的袄裙:“怎么了?” 琯夷咬着下唇,泫然欲泣:“你忘记对我做过什么了?” “我……” 糟糕,他若说他不知道,不清楚,又没有证人,她该怎么办?确确实实除了亲吻,他也没对她做什么,而且最最重要是她先没头没脑的亲的他,归根究底辩论起来……她掰着指头算了算完全没有获胜的可能。 略微起身蜻蜓点水般啄了一下他的薄唇,李成忱伸出手指摸了摸嘴唇淡然无波的看着她,被他盯得有几分心虚,不对,她心虚什么啊,是他那样那样亲的她!是她吃亏!是他搂着她睡觉的! “现在想起来了吗?”想不起来她还亲,谁怕谁呀! 大滴大滴的眼泪滴在了他的手背上,他平静的目光略微有些慌乱,伸手擦了擦她的眼泪:“别哭了,是我不好,冒犯了你。” 文人说话就是文绉绉的,一句冒犯就一笔带过了?她捉住他的手蹭了蹭脸颊的眼泪抽泣道:“你不是说男女授受不亲吗?只有我未来相公才可以亲我抱我的,可你昨晚不仅亲了还搂着我陪你睡了一夜,你……你还不承认!”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