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 “文嵩无声无息便压下岁贡一案,可见其在朝中的势力,魏成慎才能俱佳然其魏府平平无奇已经不足以牵制文齐势力,魏家出一个皇后已经足够了,泠徽意不在此,不宜为后,母仪天下。” 萧赭敲了敲桌子上的密信,司马旌所呈,晋州三次告捷,边角注有小小的三个字“吾妹,安。” “建业晋州接连告捷,朕心甚慰。” “司徒、司马一门皆满门忠烈,入朝者为民立命,入军者为国尽忠,留守京都,可堪重用。” “可惜两府皆没有未出阁的长房嫡女。”萧赭手指敲打着几案,“此事暂缓,你去查一查柳府与文府有无过密往来。” 李成忱一怔点头应允,他似洞悉他所思所想收了密信道:“你自感对柳府有所愧疚,朕知道彻查柳府难为你了,丽妃若安分守己,朕答应你,允她一世荣华,柳府若恪守本分,朕也答应你,绝不杀一人。” “奴才不敢。” “朕说过多次,无需在朕面前自称奴才。” 李成忱义正言辞道:“皇上,法度不可废,特例不可取。轻则有损皇上圣明,重则动摇国之根本。” 萧赭无可奈何的轻笑:“你这宁折不弯的性子,傲气全在骨子里了,朕视你为臣,为友,为知己,可从未把你当做奴才,你事事为朕谋划周全,吾心甚慰。” “皇上言重了。” “功归于上,过归于己,若臣子都似你这般,天下大治。”萧赭话锋一转笑言,“你什么时候有心情亲自挑选宫女了?” “碰巧。” “那你可知世上碰巧之事大多是其中一人有意为之?往后琯夷还是宿在你院子里侍奉你的衣食起居吧!” “皇上误会了。” 萧赭摆了摆手:“君无戏言,李成忱接旨。” 他只好跪下行礼谢恩:“奴才领旨。” 戌时三刻李成忱回到院子里,刚刚踏进门琯夷便热情的替他宽衣,脱下披风,刚刚触到腰带便被他一把按住了手:“不用。” 她讪讪收回了手,连拉带拽把他按到了床上,端来一盆热水:“公公累了一天了,我替你洗脚。” “不用。” “很舒服的,你不要一直说不用,试一试好不好?就一下下。”琯夷边说边把他的腿抬起来放在自己膝盖上帮他褪下黑靴,瞥到里面的袜子竟然是自己做得那双,咧嘴一笑,用手试了试水温,“公公,你试一下烫不烫?” “你怎么又回来了?” “贵妃娘娘让我每晚回来侍奉你的衣食起居。”她坐在小板凳上认真的帮他洗脚,脚背旧伤斑斑,脚趾变型,触手冷的像一块冰块,“你不会赶我走吧?” “你说呢?” “贵妃娘娘懿旨,不得违抗。”她手指有意无意摩挲着他脚上的疤痕,“贵妃娘娘真是个美人,皇上长得也好看。” “你除了说好看还会说什么” “公公姿容俊美。” 作者有话要说: 琯夷:反正我就赖在这不走了。 ☆、第十四章 李成忱淡淡看了她一眼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琯夷托着他的脚放在膝上用帕子擦净水滴,不知是不是烛光太过温柔,心头一阵柔软任由她忙前忙后却未出声制止。 “这是什么?”她盯着桌案上一盘圆圆的物什打量了好大一会。 “桂圆,补气血。” “可以吃吗?” 李成忱剥了壳递给一颗,琯夷咬了一口眼睛亮亮的:“好甜。” “把核吐出来。” 她睁着乌黑的大眼睛张口吐出一颗咬碎的核干笑道:“那个……我不知道这个不能吃。” 他未理会她走到书案旁执笔写字,写字!现在让他多写一句诗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吧?眼珠转了转,抱着一盘桂圆爬到了软榻上:“公公,你能把今天太子殿下念得诗写给我看看吗?”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