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看出布料和做工都非比一般,杜母几乎是一眼认出曾看苏玉琢洗过这件白衬衫。 她也在萧砚身上看到过。 杜母拿着破衬衫的手有点抖,短短几秒,脑补出一出情杀戏码。 杰米很忠诚,除了对陌生人凶一点,家里人的话它是言听计从,下午杰米显然是受了什么刺激。 想到这,杜母的手更抖了。 “啊!” 猛地尖叫一声。 杜父正在洗澡呢,听见这惊恐的尖叫,吓了一跳,还以为出了什么事,一身的肥皂沫来不及冲洗,随手拿起大裤衩边往身上套边磕磕绊绊往外跑。 “怎么回事?出什么事了?” 瞅见老伴一脸的惊慌失措,他赶紧问。 杜母脸皮黝黑,看不出什么,倒是嘴唇煞白,天塌下来似的,“完了完了……” 她看见杜父,顿时老泪纵横,“文建犯事了!怎么办啊,我们这么大岁数,就这一个孩子啊,他要是进牢里了,我们俩以后可怎么活啊……” 杜父皱眉:“文建怎么了?” “你自己看看……”杜母把手里的破碎的白衬衫给杜父看,“杰米下午咬了萧老板,现在在它窝里发现人家的衬衫,你说怎么了?一定是文建被人抢了心上人,又被人打了,怀恨在心,报复人家,我说杰米下午怎么跟疯了似的盯着人家咬,肯定是因为它闻到萧老板身上有这衬衫的味儿……” “之前听老苏说萧老板的衣服莫名没了,一定是文建偷偷拿来的,文建怎么这么糊涂啊!” “这话可不能胡说!”杜父听得心头一惊,“你会害死文建的!” 杜母哭得更凶。 “昨天、昨天下午文建送杰米回来之后,不是出去一趟吗?我问他去哪儿,他也不说,回来时躲躲闪闪的,手里好像还拿着东西,我当时没往心里去,现在想想,八成是藏了萧老板的衣服……” “你快给文建打电话,叫他自首,上门跟人道歉,争取宽大处理,他可不能坐牢啊。” 杜父恨不得把这老婆子的嘴堵上。 “有你这样诅咒儿子的吗?”杜父瞪了眼自家老婆子,顾不得回去接着洗澡,进堂屋用座机给杜文建打电话。 听完老父亲的话,杜文建直接懵逼了。 “爸你说什么呢?什么衬衫,什么咬人,杰米咬谁了?” 杜文建一直宠爱那只藏獒,藏獒忽然毙命,杜母怕儿子难过,还没将事情告诉他。 座机按了免提。 杜母听见儿子的疑问,赶紧出声:“真不是你干的?” “不是……我干什么了?”杜文建满腔不解,听着不像装的。 刚才杜父说得不清不楚,杜母见事情似乎跟儿子没关系,屁股一撅把杜父顶一边去,自己跟儿子详细一一道来。 包括杰米被人弄死及在狗窝里发现萧砚衬衫的事。 听闻噩耗,杜文建愣了片刻,不敢相信:“杰米死了?”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它把萧老板给咬了,现在又在它窝里发现人家的衬衫,这事怎么办?” 家里的狗平白无故把人咬伤了,本来就要承担责任,现在在家里发现人家的衬衫,这责任可就大了。 如果对方有心把事情闹大,杜家有一百张嘴都解释不清。 “杰米会咬人,你是知道的,干嘛把它往苏家院子里带?万一咬到苏妹妹怎么办?” “……”杜母恨不得伸一只手到电话里扇儿子一耳光,“你到底有没有听懂老娘的话?” “我知道你的意思,不就是杰米把京城来的老板咬了么,这边的事一时半会儿结束不了,我明天回去一趟,你们别操心。” “你回来干什么?”杜母紧张地问。 “上门道歉,再把事情告诉他,至于他什么反应,就看他度量了。” 杜母不放心又问了一遍:“这事真跟你没关系?” “昨天下午你出去了一会儿,神神秘秘的,你是干什么去了?” “……”杜文建没回答,只道:“你们早点睡吧,我一会儿查查机票,看明天什么时候到家。” 挂了电话,杜母对儿子的含糊回答不满意,皱着眉若有所思,“老头子,你说这事真跟儿子没关系吗?” “反正我相信文建。”肥皂沫干在身上黏糊糊地难受,杜父往洗漱间走,一面说:“你就大惊小怪,你养的儿子什么品行,你不清楚?” …… 隔天,带着补品来苏家探望萧砚的人一个接着一个。 很快补品堆满了堂屋。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