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临渊缓缓笑了笑,“婚礼过些日子办,届时一定请诸位过去喝一杯。” 他准备用这句话结束萦绕在宋羡鱼身上的话题。 老领导见他护得紧,越发好奇,“什么时候带出来见见?把你迷惑住的姑娘一定不简单。” “也没什么特别,到时候只怕要叫您失望。”季临渊不动声色转移话题,“昨个听闻顾局身体欠安,今天没得空登门探望,不知道如何了?” 老领导砸了口酒,“老毛病,不碍事,犯过这一阵就好了。” …… 宋羡鱼对着一桌子菜,根本吃不完,于是给王锦艺打电话。 不到二十分钟,服务员将王锦艺领进来。 一坐下,王锦艺就开始咋呼,“知道你现在有钱,也不带这么浪费的吧?这儿的酒店我上次跟老板来过一次,没有一道菜是四位数以下的,最便宜的凉菜要660,你一个人点这么一桌,暴殄天物!” 说完,他夹了块海参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别说,贵是贵了点,这味道没话说。” 宋羡鱼托着腮,“我知道一个人吃浪费,这不是叫您老过来了么。”顿了顿,又问他:“你刚才在哪儿的?来这么快。” “还不是你说在五星级酒店等我吃饭,我飞奔着过来的。” 认识王锦艺这么多年,宋羡鱼分得清他什么时候说的真话,什么时候在耍嘴皮子。 “说人话。” 王锦艺咽下嘴里的食物,有些苦恼:“在隔壁的隔壁的隔壁的餐厅相亲,我妈安排的。” “好事啊,女方怎么样?”宋羡鱼饶有兴趣。 “别提了,上来就问我有车没有房没有存款没……” “你这些不都有吗?问这些是你的加分项啊。” “我一开始也是你这想法,可聊了没多久,她忽然叫我柏谦,挺亲热,声音也好听,叫得我浑身一酥,后来我一寻思,我不叫这名啊,结果一问,人家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很无辜地看着我,说你不叫王柏谦么?” 王锦艺一副痛心疾首状,“你说她是不是该问问我叫啥,搞搞清楚到底跟谁相亲。” “跟着就接到你电话,我说家里失火了,就撤了。” “……”宋羡鱼:“你好歹找个像样点的借口。” “我能找借口已经很给面了。”王锦艺说着,扭头要了瓶红酒,“对了,你怎么一个人在这?你老公呢?” “在隔壁谈事。” 宋羡鱼这话一说,王锦艺立刻站起来,一副要走的架势,“我吃饱了。” “他一时半会结束不了。”宋羡鱼白了王锦艺一眼,“至于么?他会吃了你不成?” “你老公眼神会吃人。”王锦艺悻悻地坐下,“我感觉他对我有意见,每次见着我都一副我欠他一个亿的表情。” “那是你的错觉。”宋羡鱼说:“他人很好。” “那是对你。”王锦艺道:“我有个男粉丝就在vinci总部上班,他说见过他们老总几次,每次见都有种老鼠见着猫心惊肉跳感,你瞧瞧你老公平时多吓人。” 宋羡鱼却扬起唇角:“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 王锦艺给自己倒杯酒,“一点都不夸张,像你老公那样的男人,有几个是真平易近人的?就算有,也是装的。” 这话刚说完,包厢门从外面推开,季临渊身上只穿了藏蓝衬衫和黑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