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如此大逆不道的想法,就不怕我告诉岳父。” 大姐垂着头,遮住眸光里的思绪,轻声道:“相公,午膳时祖父未曾出来,你还未看清眼前的形势吗?”如他所说,一旦齐家跟大皇子暗中勾结,那么刘家势必跟齐家断了联系,更无须说其他人。 “你在威胁我?” 二姐低叹:“相公,我只想安安静静的留在京中,如果你在乎我,便会为了我留在京中置办产业,我们之间再无旁人,很快便会有属于自己的孩儿。” “你……”成婚至今,除了死去妻子留下一个嫡女,至今他毫无所出,其中缘由,焉能不知,不过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嫁人后方知,女人无子才是她此生最大的悲哀,遂我不想……”二姐淡淡道:“相公,如何抉择且看你。”话音一落,抬脚离开。 见此,齐耀文飞快拽住她的胳膊,慌张道:“你要去哪?” 二姐脚步一顿,缓缓道:“我去园中散散步!”其实是想去见见爹爹,求他指条明路。 齐耀文上前一步堵在门口,沉声道:“不许去!” “相公,你挡我一时,还能挡我一世,”二姐低叹一声,淡淡道:“即便你拦着我,爹爹也会唤我过去说话。” 齐耀文脸色一僵方侧开身子,轻声道:“夫人,莫要一时冲动说出追悔莫及之事。” 二姐神色一怔,扯了扯嘴角,轻声道:“我知道。” 魏廷茂夫妇回府,府中奴仆看到他们神色慌里慌张,夫妇二人对视一眼,脸色不由发沉,回到院子,只见赵妈妈一脸凝重之色,见他们回来,眸光一亮,躬身福了福身,低声道:“姑爷,姑娘,老爷解了公主的禁足。” 此话一出,魏廷茂脸色骤变,阴翳道:“何时的事?” “您离府不久后。” 很好!很好! 他爹打定主意,站在三公主那边! 刘湘婉握了握他的手,轻声道:“事已至此,咱们还是想想日后该如何做?” 魏廷茂嗤笑:“如今他们狼狈为奸,沆瀣一气,联合起来对付我?” “相公可是畏惧了?” “你再说一遍?” 刘湘婉眸光微转,轻声道:“既相公无甚可怕,咱们是不是该走一趟。” “夫人的意思……” “所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咱们还是去一探究竟,方知他们的打算,不是吗?” 魏廷茂深吸一口气,低声道:“走吧!” 夫妇二人起身去往正房,只见他们一家五口其热融融的说着话,见他们进来,哲哥想起这两日内心的煎熬,讽刺道:“哎呦,这不是二哥吗?如今我娘解了禁足,想必你心中定然不是滋味……” 魏松冷着脸,低斥道:“闭嘴!” “爹,难道儿子说的不对!” 魏廷茂冷笑道:“四弟,为兄此番过来却是为了恭贺母亲重获自由,”眸光看向他爹,暗讽道:“父亲,果然不出孩儿所料,您对母亲情深意切的很。” 哲哥瞪大了眼睛,怒声道:“你……” 三公主打断他的话,淡笑道:“青墨,本宫与你爹不过是置两日闲气,难不成他还能禁足本宫一辈子不成?” “您所言极是!”他爹既做了这般决定,也将他心底那丝不忍彻底抹掉。 魏松轻声道:“青墨,以往是为父魔怔了,”长叹一声,苦笑道:“斯人已逝,为父又何必自寻苦恼。” 闻言,魏廷茂心中怒意翻腾,却强行按捺住心头的怒气,神色自若道:“父亲此言甚是有理。”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