斟酌方才开口。” “我知道……” 大太太点了点头方不经意的舒了一口气,今儿在魏家若说没吓到她那是假的,面对三公主的雷霆之怒,青墨却毫不在乎,一意护着六丫头,可见对她真真是上了心,再说这六丫头,从魏家出来,她们皆吓得脸色发白,身子发抖,唯有她神色自若,言笑晏晏,便是身上这股从容不迫的气势,她远不及矣! 尤想二房回京那年,她对六丫头尚无一丝印象,可自打她得了公爹的青睐,搬去他的院子,人自是水涨船高,可她并未骄傲自满,无论对上还是对下皆是平易近人,谦逊有礼,行事更是处处妥帖,让人挑不出一丝诟话。 不过三载而已,六丫头竟有如此变化,还是说公爹暗中教导过她,不然以她庶女的见识,遇事焉能这般处事不惊,便是主持一府中馈的她,初遇今日之事,心下还止不住发颤,从宁远将军府出来后直至上了马车,心中也是后怕不已,唯有此时方冷静下来。 大太太心下浮躁,不禁狠狠扯着手中的丝帕,见此,二太太不由问道:“大嫂,您怎么了?” “不过是有些担忧六丫头罢了!” 只听,二太太轻叹道:“大嫂莫要担心,六丫头身后有公爹做靠山,无需我们替她忧愁。” 此话一出,大太太顿时无语:“弟妹,六丫头怎么说也是你们二房的女儿,日后她过得好,你不是也跟着受益。” 二太太垂着头,小声道:“毕竟不是我亲生女,我所能指望的唯有翊哥他们。” “你……”大太太扶额:“怎能如此想!” “大嫂,大哥也有庶出子女,我就不懂为何您对他们一直和颜悦色,视如己出,莫不是您是观音菩萨转世不成?” 闻言,大太太瞠目结舌,这人……这人……就是个榆木疙瘩! 与她真是话不投机半句多! 懒得搭理她! 直至马车停到院门口,妯娌二人竟谁也不曾开口,三人一前一后进入府中,就见刘奎躬身过来,轻声道:“大太太,大太太,老太爷有请。” 事情果如大太太所料,公爹心下十分担忧六丫头,可有些话又不好直接过问六丫头,毕竟女儿家脸面薄,遂她二人刚回府便被其传唤过去,彼此对视一眼,不由敛了敛心神去往公爹的院子,只听二太太小心翼翼挨近她,低声道:“大嫂,倘若公爹训斥我,还妄您从旁美言几句。” 这人!公爹唤她们过去乃是为了魏家之事! 她倒好只围绕自己那点破事! 真真是分不清轻重缓急! “弟妹,你还是想想公爹为何唤我们过去吧!” 妯娌二人进到老太爷的书房,垂着头对其福了福身,恭敬道:“爹!” 老太爷淡淡道:“你们来了!” 只见刘仲修随伺在他爹身旁,对大太太揖了一礼,轻声道:“大嫂。” 大太太侧身避过,淡笑道:“二弟。” 紧随其后,二太太对其福了福身,轻声道:“老爷。” 刘仲修脸色微冷,瞪了她一眼,方淡淡应了一声。 只听老太爷淡笑道:“你二人方回府,坐下歇会吧!” 妯娌二人又福了福身,方走至一旁坐在椅子上,刘仲修不待他爹问,神色焦急道:“大嫂,你们去宁远将军府赴宴,怎不过一个时辰便回来?” 大太太低叹一声:“只能说今儿不是个好日子。” “此话何意?” 若不是二太太做贼心虚,此时定按捺不住心中所想,滔滔不绝的将魏家发生的事说与他们听,可当下……她只能垂着头,一言不发的坐在一旁,任由大嫂在公爹面前大放光彩。 大太太话音一落,就听老太爷玩味道:“魏家的人可真有意思。” 大太太轻声道:“爹,媳妇见情形不好便立即提出告辞。” 老太爷颔首:“做的不错!”随后目光看向老二媳妇,手指漫不经心的敲打案桌,淡淡道:“听下人们回报,你在院门口……” 大太太脸色一白,摇摇欲坠的起身,神情瑟然:“爹,是儿媳考虑不周,此乃六丫头定亲后头次去婆家,儿媳也是怕她说错话,遂不免叮嘱她两句。” 老太爷还未说甚,刘仲修脸色一冷,训斥道:“六丫头请安时不能告诫她吗?非要在院门口教导她规矩,可知你们方一出门,此话便已传遍府内,倘若让外人听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