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妈妈小心翼翼的为姑娘敷药,只听姑娘问:“招银,你可有问砚台,此药膏除了我这,四姐处可有送去?” “奴婢问了,砚台说他先去了四姑娘的院子方过来咱们这,”招银顿了顿,嘴角微微上翘,轻快道:“砚台悄悄同奴婢说,大少爷虽给两位姑娘都送了药膏,不过作用却是天差之别。” 刘湘婉缓缓点头,轻声道:“却似大哥所行之事。” 黄姨娘轻声道:“大少爷有心了,”看向赵妈妈,轻声道:“这几日每日早晚你都要亲自为姑娘敷药。” “姨娘放心,老奴定时刻谨记。” 刘湘婉一愣,不由道:“妈妈,您不回姨娘的院子?” 赵妈妈低声道:“老奴已跟姨娘禀告过,今日便回来亲自服侍姑娘。”省的姑娘被人欺负。 “这……这……”刘湘婉看向姨娘,轻声道:“姨娘,您那处人手不够, 还是让妈妈回去帮您,待弟弟们年岁大些,能离了您的手,让妈妈回来也不迟。” “姑娘体恤姨娘的心,姨娘焉能不知,可如今姑娘被人欺负成这般模样,唯有让赵妈妈留下服侍你,方能安我的心。” “姨娘……” “姑娘不必多说,姨娘心意已决,”黄姨娘拿起扇子对着她的脸慢慢扇风,轻声道:“我已遣绿衣禀告太太,明日太太会派新的丫鬟过去服侍我。” “姨娘,女儿当真没甚。” 黄姨娘对其摇摇头:“招银招娣年岁尚小,于一些事情尚没有主见,但赵妈妈不一样,她毕竟是老人,吃过的盐比姑娘走的路还多,所想之事也比姑娘想的长远,周全。” 事已至此,刘湘婉唯有点头:“姨娘放心,日后女儿再不似今日这般让您担忧。” 黄姨娘拉着她的手,轻声道:“一直以为姑娘脾性好,今日方知也是个暴脾气。”倒是跟老爷的性子如出一辙,要么不发火,终日言笑晏晏,一旦发火便会闹得天翻地覆,众人皆知。 刘湘婉讪讪道:“姨娘,莫要打趣女儿。” “姑娘这脾气说好也好,说不好也不好,”黄姨娘低叹:“姑娘除了对至亲之人上心外,其余人与事皆是漫不经心。” “姨娘,您可是有话要交代女儿?” 赵妈妈对招银招娣使个眼色,三人轻手轻脚的躬身退下。 黄姨娘看着她,低叹道:“姑娘,你这性子太刚烈了。” 说刚烈尚不如说嫉恶如仇! “姨娘……”旁人都说她性子温顺,怎姨娘偏看出她性子刚烈。 黄姨娘淡淡道:“姑娘对甚也不在意,可一旦触碰你的逆鳞便会与人斗的鱼死网破,非要两败俱伤方可。” 刘湘婉低头,小声道:“姨娘,只要没人动你们,女儿性子温顺的很。” “姨娘性子清淡,不喜争抢,所以这些年姑娘跟着我没少受委屈,待姑娘年岁渐长,更是为了姨娘做低伏小,一直压抑自己的本性,其实这样很好,”黄姨娘慢慢抚摸她的头,语重心长道:“姑娘本是庶出,若样样比嫡女出众,拔得头筹,岂不是成为太太的眼中钉肉中刺。” “姨娘,女儿知晓您的担忧。” 黄姨娘轻声道:“今日之事再不可发生,便是你当下受委屈,待得日后从别处讨回来便是,可知?” 刘湘婉缓缓点头。 “忍得一时之气,免得百日之忧,”黄姨娘轻声道:“现下你忍她,待你羽翼丰满时,且在看她。” 这时,赵妈妈神色慌张的进来,低声道:“姑娘,老爷身边的刘管事有事禀告?” 刘湘婉皱眉,轻声道:“可有说为何而来?” 赵妈妈低声道:“老奴问了,他不肯说。” “既如此,我且出去看看?” 黄姨娘起身,想要跟她一同出去,刘湘婉对其摇了摇头,轻声道:“姨娘,您留在屋中等女儿即可。” 就这样,刘湘婉带着赵妈妈出去,只见刘铁躬着身子站在院子中间,轻声道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