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 大姐亲自为其倒了一杯茶,淡淡道:“今日大姐便以过来人的身份教你一些道理。” “常言皆道女子难为,虽说男子薄情寡义是常事,但其中大半因由则为女人,”见她神色呆愣,淡笑道:“想知为何?” 刘湘婉轻轻点头。 大姐淡淡道:“同为女子,又何苦相互为难,无外乎为了金银,夫君及孩子,身在内宅的女人最多的便是岁月,只因固守在方寸之间,日复一日的熬日子,最缺便是真情,所谓易求无价宝,难得有心郎,女子得不到夫君的垂怜,唯有紧紧攥住为数不多属于她的东西。” “大姐……” 大姐淡笑道:“此事背后主使之人却乃四妹,以你之聪慧伶俐,想必知晓我在顾忌什么?” 刘湘婉苦笑,如何不知? 难不成为了解大姐心头之怒火,与四姐争锋相对,闹得面红耳赤,最后毁了镇国将军府所有姑娘的闺明及家世清白的门楣,更毁了爹爹好不容易竖起的官威。 “大姐,此事你既打算遮掩,不如让它了无痕迹的过去?” “六妹,你年岁尚小,内宅驭人之术,哪是你想的那般简单?” “大姐……” “我且问你,可会为了捉一只老鼠打碎一屋子的玉瓶?” 刘湘婉摇了摇头,轻声道:“太过得不偿失!” 大姐端起茶杯抿了抿,冷笑两声:“但老鼠始终是老鼠,需要除之,方保玉瓶安稳。” 刘湘婉心中发寒,木木道:“大姐打算……” 大姐放下茶杯,气愤的点了点她的额头,恨声道:“你这丫头心中定是在想什么不堪之事。” 闻言,刘湘婉心下一安,缓缓舒出一口气,对其讨好的笑笑。 唉!后宅不安,朝堂何稳! “天下震慑,诸侯宾服,天下这般,内宅焉何不是?” “震慑?” 大姐转头看向不远处玩的正欢的毅哥,怅然道:“大姐这辈子便没活明白?”若早些清醒,何至于被人逼至这般境地! 刘湘婉扯了扯大姐的袖子,小声道:“大姐?” “夫妻恩爱两不疑,那不过是白话本上描述之情爱,这世上又怎会有矢志不渝的男人,”大姐垂下头,低笑:“我与宋天华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成亲后,焉能对他无一丝情意,毕竟是结发夫妻,不过这男人……” “大姐为何突然提及大姐夫?”虽他二人乃有名无实的夫妻,但并未和离,不叫大姐夫又该叫何。 “犹记未嫁时,我们一家尚在苏州,虽我性子极为刚强,但想着远嫁京城,虽有祖父他们做依靠,性子却还是要轻柔些,这样才会讨夫君及长辈们的欣喜,总总谋划却忘了男人的劣性,”想及此,大姐冷笑一声:“宋天华薄情寡性,家中虽有娇妻美妾,却仍不肯知足,竟看上勾栏院里卖弄风骚之人。” “大姐如今这样不是更好。” 大姐冷淡淡道:“诚如妹妹所说,离了那人,如今这般恣意过活实乃幸事一桩。” “之前种种不过是前程往事,大姐何必放在心上。” “六妹果真是通透之人,当断不断反受其乱,那时我便该知晓……” 刘湘婉本就未指望成亲后,与那人过着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日子,早料到未来夫婿会三妻四妾,左拥右抱,想及此,脑中竟闪过魏廷茂的身影,这厮那日对她铿锵之言,想想……不过尔尔。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