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自会为你做主。” 大姐眼眶泛红,低声道:“女儿让你们二老跟着操心了。” “这算什么?”太太含笑道:“只要你平安无事,娘便是哭瞎了眼也愿意。”若珍儿有个万一,她如何能承受的住,不把宋家人生吃了,难消她心头之恨,如今珍儿化险为夷,便是这般,她也要宋家为此脱一层皮。 大姐慢慢喝着她娘喂得补汤,半响后,轻声道:“娘,您别走,在这陪陪女儿。” 二太太见她神色倦怠,却怎么也不肯闭眼睡觉,知她被吓到,生怕有人谋害她的孩子,遂将手中的汤碗递给灵石,拉着她的手轻声道:“我儿睡吧!娘守着你和孩子,放心!有娘在没人敢谋害你们母子。” “嗯……”大姐再也忍不住疲惫,微合双目,嘴里发出喃喃之音。 大约过了半盏茶,二太太见女儿睡相酣甜,眼睛一眯看向灵石,冷冷道:“跟我来。” 自打姑娘出事,灵石便知太太迟早会发怒,果然,姑娘化险为夷后,便是太太秋后算账之时,神情瑟然,垂下头跟在太太身后。 因着王妈妈不在,无人从旁劝阻二太太,遂此时的她如暴虐的刺猬,竖起浑身的软刺,冰冷道:“姑娘在安国公府过得到底如何?” “太太……” “你知道我的手段,遂不要有任何隐瞒,若胆敢哄骗我,你以及你娘家人的下场会如何,不用我多说吧!” 灵石打了个冷颤,脸色微白,眼眶一红,噗通跪在地上,狠狠磕头道:“太太饶命,奴婢说,奴婢说,咱们姑娘的日子过得苦啊……”说完眼泪刷的落下。 二太太脸色一白,紧紧握住手中的丝帕,指着她厉声道:“好啊……好啊……原来你们一直诳骗我……连同王妈妈一同骗我,让我一直以为大姐在婆家过得舒心顺心。”他们一家回京不久,今日初登安国公府的大门,珍儿便突遭横事,今日若不是她过来,珍儿怕是……想及此,心头的怒气似要将她焚烧般,怒不可遏。 “给我从头招来!” 灵石哽咽般抹掉脸上的泪水,控诉道:“太太,您道姑娘出事这么久,为何迟迟不见姑爷的身影。” 此言一出,如同棍棒狠狠敲向她的脑袋,她木声道:“是啊,珍儿出事,我满心惦念的都是她,却忘了那个最该惦记她们母子之人。”随后脸色一变,咬牙切齿道:“大姑爷呢?” 灵石低泣道:“姑爷如今佳人在怀,哪还能在意咱们姑娘?” “你说什么?”二太太猛地站起来,声色厉苒道。 “太太,此事在府中脑中沸沸扬扬,国公爷怕此事外传出去,于府中名声不好,便勒令府中众人,但有招摇生事者直接乱棍打死,因着此事,国公爷已当众打死一名小厮,众人畏惧之下,在不敢私下嘀咕,遂府中众人心照不明般像看戏子似的看着姑娘。” 二太太咬牙其次道:“那个狐狸精是谁?” 灵石低声道:“听说是勾栏院里的一个清官,如今被姑爷安置在外院。” “好……好……好个宠妾灭妻,他们安国公府怕没脸,咱们刘家却不是那般任人欺负的。” “太太……” 二太太低斥道:“此事为何不早早告之我们,为何一直藏着掖着?” 灵石再也忍不住低泣道:“姑娘说,她已是别人家的媳妇,怎能让老爷夫人为她操心,再说那时您和老爷还未回京,远水解不了近渴,遂此事更不能让你们知晓,省的你们日夜挂心她。” “我的儿,她的命怎么这么苦?”二太太身子一软,坐在凳子上默默流泪。 “太太,如今唯有您能为姑娘做主。” “如今那薄情寡义之人在哪?” “怕是还在外院!” 闻言,二太太柳眉倒竖,自他们回京后,明若都知晓过府探望老爷,可嫡亲的姑爷却一直未露面,本以为他公务繁忙,却不成想他抛妻弃子,始乱终弃,看上勾栏院里的下贱坯子,真是无耻至极,再想到进府后,亲家夫人那副道貌岸人的嘴脸,更觉得恶心至极,当年她真是瞎了眼,为女儿定了这门亲,如今这肠子都要悔青了。 二太太猛然站起来,怒声道:“去,派人去大门口问问,老爷可曾过来?”珍儿是老爷的嫡长女,自小便十分得老爷宠爱,她出嫁后,老爷还因此神色怅惘好几日,如今珍儿被人谋害至提前临盆,老爷知晓后定不会坐视不管。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