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刘仲修眼里闪过一丝惊喜:“哦?你幼弟已是秀才头衔。” 齐耀文笑着道:“也是去年秋初考取了秀才名额,”转头看向翊哥,恭维道:“我幼弟差大哥多矣,大哥那时已中了举。” “崇山惭愧的很,自我中了举人,爹爹怕是骄傲自满,便勒令我足不出户,闭门读书,待见我心态渐渐平复方准许我出来,不巧那时又适逢家中来客,遂对外面发生之事,知之甚少。” 齐耀文听之后,自觉翊哥会错意,焦急解释道:“大哥,妹婿不是这个意思,妹婿之意乃是我家幼弟尚不及大哥聪慧,用功,再说苏州城中得了秀才功名之人,比比皆是,当着你举人之面说出来,未免有些汗颜。” 原是这般! 翊哥淡笑道:“切莫这般自谦,无论取得什么功名都是他日以继夜,刻苦读书取得的成绩,旁人万不能因此小瞧他,要知道不如他之人多如牛毛。”若考取秀才,举人,状元之功名那般容易,大家作甚还为农为商,全部当官得了。 “听大哥一席话,当真让妹婿自愧不如。” “术业有专攻,于书本我且尚懂些道理,但若提到生意经,崇山不如你甚远。” 身旁坐着的仁哥眼睛发光的看向二姐夫,恨不得扯着他的袖子,向他探寻做生意之窍门,不过碍于爹爹坐镇,唯有收敛眼中期盼的神色,生怕被爹爹瞧出端倪,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行哥听他二人互相奉承,吹捧,直听的睡眼惺忪不住的打哈气,后察觉爹爹瞥向他阴冷的眸光,不由打了个冷颤,后怕的坐直身体,聚精会神听他们说话。 轩哥尚小,听不懂他二人的场面话,遂一直低着头,背夫子教过的论语诗经。 半盏茶后,刘仲修咳了咳,淡笑道:“你二人倒是相见甚欢。” 翊哥淡笑道:“爹爹,妹夫说话当真风趣幽默,崇山恨不得早些与他结交。” 齐耀文忙道:“多谢大哥看得起妹婿,我这也不过是在生意场上锤炼出来罢了!”商贾之人,自然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最终目的不过是将银钱收之于囊中。 “恒志此话甚是有理,无论当官还是经商,不经过淬炼,哪能有所得,有所悟,有所获,如今你们尚且年轻,待到我这般年岁,越发能体会出人世沧桑,世间百态。” 见此,几个儿子忙开口:“爹爹……” 刘仲修笑着挥挥手:“无妨,不过是有感而发罢了!” “岳父之言,家父也曾与小婿说过,直言不经历一些挫折又怎会知晓教训,趁我们年岁尚轻,便是遇到在大的风浪也能有打回胜仗的一天,但若垂垂老矣,便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无力回天。” 翊哥垂下眼眸细细深思他的话,不由再次对这位妹婿有了新的改观。 刘仲修则抚掌大笑:“正是此理。” 七姐回到正房时,脸色已缓和不少,气息平淡的走到五姐身旁的位置坐下,对众人浅浅一笑。 五姐低声道:“你可还好?” “多谢五姐关心,我回去躺了一会儿,精神头足了不少。” “这就好……”五姐不在乎她寻的何借口,只是略微担心她的身体而已。 刘湘婉在旁轻轻握了握她的手:“七妹无需强迫自己,你走后,二姐已知晓事情经过,知晓赵姨娘之事后,神色悲痛不已。” 七姐身体一僵,扯扯嘴角:“逝者已逝,如今说这些都是徒劳。”哼!二姐那般惺惺作态,不过是怕落人话柄罢了! 二姐眼神时不时瞥向七妹,几次张口皆是欲言又止,最后被身旁的三姐扯了扯衣角,只能无奈的干巴巴坐在一旁。 这时太太由王妈妈扶出来,见她们都在,打趣道:“你们几个泼猴没欺负你们二姐吧!” 说实话,二姐打心眼里佩服太太的城府,上次她们闹成那般不可回转的地步,太太依旧笑意盈盈的送她出门,回门更是言语柔和,倍感体贴,让她不禁反问自己,当初那般行事是否有些过激了。 可是这世上却从来没有后悔药,过去了就是过去了,如今太太会做人,那她为人子女就更加做足面子才是。 三姐上前几步腻在她娘怀里,娇声道:“娘,女儿们哪敢啊,这出嫁之人都是客,女儿怎敢怠慢贵客,”说完眼神调皮的看向二姐:“我说的对不对啊……二姐?” 二姐羞红着脸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