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没人发现异常。 “噗——呲——” 赵离浓耳边响起轻微又异常清晰的声音,她低头向声源看去,这才发现自己右手下掌心被刺穿,鲜血滴答流了下来。 “小赵!” “叽!” 危丽看去,顿时也不顾那条根是否会长其他细密根须,竟然冲过去直接用双手握住根,用力将它抽了出来。 她能感受到这条根在自己手掌中扭动,甚至还有膨大的迹象。 另一头的何月生扔下手中长叉,一把将自己内衬撕下来,捂住赵离浓掌心,堵住流下的鲜血。 剧烈的疼痛顺着手臂,终于传到了大脑。 不过一秒,赵离浓脸色煞白,额间一片冷汗,她咬牙仰头看向上方的异变水葫芦,那些根须、膨大茎身停止了枯萎,竟隐隐有卷土重来的迹象。 “卧槽!”危丽还没来得及将手中的根丢出去,这条根上又分出一条细须缠住了她的手。 这一刻,危丽已经想好接什么颜色的假肢了。 “叽!” 口袋内的小黄鸡猛地跳在了危丽手上,张嘴叼住她握着的那条根,也不知道它嘴里是不是藏了把锯子,就那么张口一咬,那条手指粗的根须瞬间断裂。 危丽得以摆脱异变水葫芦的根,立刻将手背上那些细须拍掉。 小黄鸡没站稳,掉了下来,扑棱几下翅膀落在地上。 “砰砰砰——” 就在众人以为异变水葫芦要卷土重来之际,外面传来一连串的枪声,全部朝异变水葫芦膨大的巨型茎身打去。 ——守卫军终于到了! 十秒不到,这株异变水葫芦便如同被火烧般,枯萎席卷全身,轰然倒坍。 “先出去。”严静水对众人道。 危丽担忧望着赵离浓那只被包裹起来的手,白衬已经被鲜红色浸染:“学妹,你需要立刻去医院!” 守卫军从外面冲了进来,赵离浓一行人被护着往外走。 危丽走到一半,忽然觉得口袋空荡荡的,她想起什么,连忙回头转身,一把抄起地上呆愣愣的小黄鸡,放回口袋才算安心。 无人在意那根断裂的异变水葫芦根系消失。 “嗝。” 被装进口袋的小黄鸡打了个嗝,双眼无神躺在兜里,最后随着摇摇晃晃的频率,成功睡了过去。 …… 赵离浓上车前,回身看了一眼枯萎倒坍的异变水葫芦尸体。上车后,她紧抿唇,一直没有开口,怕泄露出声音,其他人发现自己的痛苦。 何月生见她眉心紧皱,问:“很疼?” “流这么多血,肯定疼。”危丽脸色也不好看,“早知道不让你们来了。” 佟同坐在第二排座位,看向副驾驶座的守卫军:“这里有没有医药箱?” “有,在……” “让我坐进去。”严静水从外面进来,手中拎着一个医药箱。 何月生立刻从第三排挪到了第二排,危丽也往车窗边靠去,好让严静水进来。 严静水一坐进来,第二排的何月生便关上了车门,让守卫军开车去医院。 “我先帮你消毒。”严静水打开医药箱,从里面拿出酒精棉球和止血喷剂,解开她手掌缠着的内衬,“会有点疼。” 赵离浓闭了闭眼睛,随后睁开,强迫自己去看右手,声音沙哑:“止血后别包扎。” 严静水答应:“好。” 有桂山的前车之鉴,受伤后最好检查伤口。 第100章 (不疼吗) 单生尘接到消息,连忙转身朝急诊科赶去。 一开始他以为又是危丽受伤,走到急诊科门口,才发现是赵离浓。 “血已经止住,还没包扎,伤口需要做检查。”严静水让开位置,对进来的单医生道。 “我看看。”单生尘拉开覆在赵离浓手上的纱布,掌心靠下的位置有个贯穿性伤口,“这是什么植物伤的?” “异变水葫芦。”赵离浓脸色还苍白着,但人已经缓了过来,“它的根系会分化出细须,我需要检查伤口内有没有根系残留。” 单生尘托着赵离浓的手放在医用放大镜下,低头仔细检查半晌,按了按她手指,观察反应后,起身:“根系没有残留,但你现在需要立刻手术。” “手术?不是已经止好了血?”站在旁边的危丽以为过来检查包扎就行了。 “她正中神经出了问题,造成中指、无名指几个手指麻木。”单生尘让他们走开,“得马上手术修复。” 赵离浓愣了愣,垂眼去看右手,她以为是疼痛带来的麻木。 很快单生尘将赵离浓带去了手术室,只留下危丽一行人。 “神经受损会不会影响她右手活动?”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