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警?我一去报警,那所有人都知道我女儿不见了,我脸往哪搁?你脸往哪搁?” 郑玉淑:“女儿失踪了报警关面子什么事,失踪了那是关系到生命的大事,不报警还等什么?” “……”沈书记语塞。 郑玉淑趁机反问道:“难道家颖是跟谁一起走了?” “谁啊,跟谁啊,她一个人走的!”沈书记坚决这么认为,“阮滨,你给我联系她,叫她赶紧回来!” 阮滨:“我上午联系过她,关机。” “其他联络方式呢?都试过了?” “我只有她这一个号码。” 沈书记也是着急,一着急就口不择言,“你是她丈夫,你到底是怎么做人丈夫的?” 郑玉淑一听又是这话,她忍不住道出了事实,“沈书记,说话之前要衡量一下到底谁对谁错,明明是家颖自己跟人有了孩子又小产,她跟人私奔了你还来我家责问我儿子,这个黑锅,我儿子不背。” 沈书记眼睛瞪大,面露惶恐,大声吼道:“什么混账话!家颖肚子里的孩子是阮滨的!” 郑玉淑:“他俩又不住在一起哪来的孩子,行啦沈书记,你我都是明白人,何必要我把话说得那么明白呢?那孩子如果真是我们阮家的种,家颖用得着偷偷摸摸待产吗?!” 沈书记恼羞成怒,大声指责,“阮滨,还不是你没有对她多点关心多点爱护?!她现在走了,没有一点消息,没有留下只字片语,去了哪里,跟谁,危不危险,家里一概不知,你说怎么办吧!” 阮滨知道,沈书记心里肯定也是着急女儿,毕竟是自己唯一的女儿,哪能不担心,只是他这咄咄逼人的进攻,实在是毫无理由,纯粹是为了找个代罪羔羊来发泄的。 郑玉淑是万万忍不了这份委屈的,她说:“老沈,你搞搞清楚,是你女儿出轨跟人私奔了,我儿子才是受害方,我们没找你们理论,你倒先来挑我们的刺,这是什么逻辑?!你问我们怎么办是吧?离婚!这婚不离还等什么?!离!” “你……”沈书记气得说不出话,也自知理亏,本来还以为阮家什么都不知道,这倒好了,彻底没脸了。 一直沉默的阮勇年从他们的对话中依稀了解了大致的情况,他的手紧紧握着轮椅的把手,手背上的指关节都泛着白。 阮滨注意着父亲,拉着母亲让她不要再说,他与沈家颖,即使做不成夫妻,也是互相理解互相尊重的战友。 郑玉淑:“老沈,谁都有退休的那一天,你别欺人太甚了我告诉你。” 阮滨拉着母亲,声声劝慰,“妈,别说了,我没关系。” “儿子,你太好说话了,人家欺负你都欺负到家里来了,连着我跟你爸都一起欺负。以前他还常常拿着东西来拍你爸马屁,现在倒好,爬的高了,连眼睛都长到头顶去了。”对此,郑玉淑也是唏嘘。 阮滨拍拍母亲的肩膀让她别再说了。 沈书记自觉没脸责怪阮滨,于是轻声说了句,“如果家颖找你,你让她赶紧回家,至少给家里报个平安,她妈都担心得住院了。”说完,他径直离去,连道别都没有。 看着沈书记的背影,强势中带着无奈,风光中又带着沧桑,他也不想跟他计较什么,他朝他的背影喊着,“爸,你们都注意身体,一有家颖的消息,我会马上告诉你的。” 沈书记小停片刻,没有回头,只是挥了挥手,然后大步往外走,直至消失。 喧闹过后,家里终于安静下来,阿姨一直躲在厨房没有出来,收拾茶杯的时候也识趣地不说一句话。郑玉淑坐在轮椅旁,安慰丈夫,“老爷子,你看清楚这家人了吧?别生气,我们应该开心才是,看清楚了谁是鬼,以后就别来往。” 阮勇年问道:“家颖真的怀孕过?” 郑玉淑:“可不是,不过孩子没保住,大概是这家人罪孽太重,孩子不愿意来吧。你呢也别怪我们不告诉你,我们也是怕你接受不了。” “没什么接受不了的,”阮勇年反问一句,我都这岁数了,还有什么接受不了的?” 阮滨说:“其实我跟沈家颖约好了等她出月子就去签字离婚的,这几天我一直在等她的消息,我想,可能他们的事又被沈书记知道了,所以才突然私奔的。”他心里默默地想,你们这回终于私奔成功了。 阮勇年:“听你的意思,早知道家颖外面有人?”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