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电了。除了路灯还亮着之外。整条街的商铺都是暗的。 沒有水电的家里。不知道暖气供应有沒有断。这天太冷了。家里沒有暖气可怎么受得了。 “喂。妈。家里沒事吧。我看新闻咱家那小区停水。” “是啊。自來水管子给冻裂了。昨天还停电。今天倒是來了。哎。这鬼天气。从來沒有这么冷过。” “那暖气呢。” “暖气白天断了。好在抢修成功。这会儿又供应上了。你那呢。” “我这都好。” “那就好。江浩回來沒有。” “他说明天回來。然后会一直休假到年后才上班了。” “那好。还是他好。都可以休息这么长时间。” “呵呵。哪里好了。他一年到头也就这会儿休息休息。” “对了心唯。跟你说个事。你哥谈了一个女朋友。上回带到家里來了。挺好的一个姑娘。跟景尚是同一个单位的。景尚今天吃晚饭的时候说了。想结婚。” 虽然隔着电话。但乔心唯依然能感受到母亲的喜悦。“那太好了。明年吗。” “恩。明年什么时候还沒有定。想找一天两家父母坐一起商量商量。就怕时间紧订不到酒店的好日子。” “沒事儿。你们尽管挑好日子选。订酒店的事情江浩可以搞定。他认识的人多。” “好。” 这时。门铃忽然响了起來。还比较急促。“妈。我不跟你说了。家里來人了。我去看看。” 挂了电话。一想自己还穿着浴袍。也不能直接去开门。这个时候也不知道谁会过來。她提高了警惕。踮起脚尖从猫眼望出去看了看。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陈敬业鼻青脸肿地出现在猫眼里面。不但如此。他的一只手按着左眼。手指缝里一直在淌着血。 “陈敬业。你怎么了。” “心唯。方便开门吗。”他的声音听起來很恐慌。“阿浩让我直接过來找你。” 说这话的时候。她的手机响了。正是江浩的。她朝外面喊。“你稍等一会啊。”她赶紧回房间找衣服穿。接了电话开了免提。“喂。” 江浩沒时间多作解释。快速地说:“心唯。陈敬业会去我们家给你一份文件。你拿着收好。我半个小时之后回家取。文件不要拆开。是机密。” “他现在在门外。刚按的门铃。他好像被人打了。” “是。现在沒时间跟你解释。你照我说的做。拿了文件好好在家呆着。我马上回家取。” “好。”虽然好奇。但她沒有多问。她对“机密”这两个字已经深刻理解了。江浩一说机密。她就本能地不问不想不研究。她虽然不相信陈敬业。但她相信江浩。 以最快的速度换上一套居家服。她急匆匆地开了门。 陈敬业几乎是倒下來的。门一开。他失去了支撑力就往里面倒。 这还是吓了乔心唯一大跳。“啊。陈敬业你怎么了。” 陈敬业的伤。远不止她表面所见的这么简单。他的大衣到处都是破的。那么结实的布料竟能破成这样。唯一的解释就是他被车子拖了一截。 陈敬业一手按着左眼。一手哆哆嗦嗦地从大衣内侧口袋里掏出一个信封。“你拿好。给阿浩。” 乔心唯很快接了过來。信封的封口处有蜡封着。信封面上什么都沒有写。只有陈敬业手上留下的血。她紧紧地将信封攥在手里。扶着陈敬业说:“好好。我一定转交给他。你??你到底怎么回事嘛。我送你去医院。” 陈敬业摇摇头。费劲地将自己撑起來。他扶着门。看看被自己蹭上的血迹。叮嘱着说:“把门上的血擦擦干净。记住。我沒有來过。” 说着。他跌跌撞撞地走了。 “啊。喂。陈敬业。你这个样子还要去哪里。阿浩说半个小时到家。你不等等他。” 陈敬业摇摇头。一按电梯就走了进去。晚上进出的人少。电梯就停在这一层。 乔心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她看着信封上的点点血迹。知道这事很严重。她看了看防盗门上的血迹。照陈敬业说的。擦了好多遍擦干净。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这种时候简直就是度秒如年。她几乎是看着手机上的时间等來的江浩。 一听到钥匙的声音。她赶紧开了门。“江浩??”她扑上去抱住他的脖子。“你沒事吧。” 江浩也将她抱紧。亲亲她的耳朵说:“沒事。进去说。” 他沒有松开手。抱着她走进了屋。反手将门关上。还刻意反锁了。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