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意上涌,她揉了揉额角,又突然放声大笑,“哈哈!都闹成了现在这样,我心里居然还在想着他,我怎么……怎么会这么喜欢他……” 她跌跌撞撞的徘徊,脚下一个趔趄,跌倒在地上,锋利的碎瓷割伤了手,顿现一片殷红。 他神色复杂,一脸忧心的把她扶起,“好了好了,他不过是逢场作戏,并不是真的冷落你,听话,我先带你去包扎伤口。” 陈氏似乎还有些意识,听他这么说,倒是安静了许多。 屋内黑漆漆的,他摸索着把她扶到了床上,正想去掌灯,岂料她突然从身后环住了他的腰身,“别走……不许你去……不许你去见她……” 他苦笑,醉成了这个样子,心心念念的还是那个男人。 “嗯,不去,我会留下来陪你的。”本来是想哄哄她,谁料她反而抓的更紧了,整个人都缠在了他的身上。 “别走,别走……”她吐气如兰,柔柔的附在耳畔。 正在他恍惚之时,纤纤玉手已经探入了衣襟,不断的在胸口轻捻摩挲。 “从见他的第一面起,你就像着了魔一般,发誓非他不嫁,甚至不惜弃了一切离家出走。这么多年了,你爱他爱的越深,痛苦也就越深,每次见你这样,我都难受的厉害。可我又能怎样,你的心根本不在我这里,我只能默默的看着你,默默的保护你,穷尽一生,不过是想看你过得安乐,那样的话,也不枉我一世痴念。” 他转身,轻轻抱住怀里的璧人,“为什么要如此折磨我,让我看着你为另一个男人痛苦沉沦,而我却无能为力,知不知道你究竟多么残忍!” 说完,低头含住她的双唇,狠狠的咬了一口,怀中的人闷哼一声,随即回应似的和他拥吻。在理智尚存的最后一刻,只听他低声说道:“疯了,都疯了……” 一个月之后,陈氏感到身体不适,找了大夫把脉,顷刻间,家主夫人有喜的消息传到了每一个人的耳中。 昏暗的书房中,苏文沧背对着门口,负手而立。苏文穆看了一眼跪在那里的陈子轩,转头厉声道:“大哥,你还在想什么,优柔寡断的只能令苏家蒙羞,倒不如趁着祸患将起,早早除了他们!” 苏文沧一言不发。 “大哥!”见他如此,苏文穆有些焦急,“再这么下去,苏家的声誉……” 苏文沧挥手打断了他的话,“文穆,你先出去。” “大哥,你……” “出去!” 苏文穆紧咬牙关,恶狠狠的看向陈子轩,愤愤摔门而去。 烛火摇曳,映的屋内忽明忽暗。陈子轩跪在那里,艰难的开口:“她还不知道这件事,她一直以为那天的人是你,她……都是我的错,她喝醉了,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所以我应该原谅她?”苏文沧冷冷问道,周遭顿时添了几分寒意。 “错都在我,要杀要剐我绝不会有半句怨言。” “倒是个痴情的。”他的语气阴恻恻的,让人不寒而栗,“你放心好了,她依旧是我苏家的家主夫人,肚子里的孩子也会平安出生,只不过……” 他贴近陈子轩的耳侧,一字一句说道:“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是,无论什么我都答应。” “那好,从现在开始,你还像以往一样,继续做你的护院。” “什么?”陈子轩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可苏文沧不肯多说,只是让他回去,直到几个月后,陈子轩终于明白了他的用意。 这期间,苏文沧对她忽冷忽热,一会儿极尽温柔体贴,一会儿又对她百般疏远。陈氏本就多心,如此一来更是神情恍惚,若不是想到还未出生的孩子,人早就垮了。 看着她日渐消瘦的模样,陈子轩心痛不已。 原来这就是对他的惩罚,苏文沧要让他亲眼看着自己心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