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些戏都是些不得志的男人写的嘛,对这些人来说,他们最想要的就是天上掉钱财,最好天上再掉下几个美人。这些美人个个都贤惠和美,对他死心踏地,他都不需要去吃什么苦费什么力,就可以坐享其成了。” 刘雨笑着说:“四姐说得对。” “这金铃草八成唱不火。” 刘雨好奇的问:“四姐怎么说的这样笃定?” “这几年出来的新戏不少,但是唱火的没有几出。” 桂圆也说了句:“照奴婢看,这个戏确实火不了。这几年京里唱得响的几出戏,要么有生离死别,贞烈节妇,要么就是故事讲得曲折动人,让人从开锣到戏终,人都黏在戏台底下不舍得走开,生怕漏听了一句。这出戏两样都不占,大概也就只能新鲜个一季,到明年开春就没人要听了。” 之所以说能新鲜一季,是因为这天儿眼看就冷,从腊月到正月,一整个冬天,京里过年宴饮场合格外多,这些戏班子不愁没饭吃,这金铃草是新戏,又是个人财两得的大团圆喜庆结局,过年的时候唱再恰当不过。不然的话,大过年的出堂会,唱些凄凄惨惨,最后落魄死人的戏,人家还喜庆的起来吗?戏班子别说要讨赏钱,不讨到一顿好打就不错了。 “也对。”刘雨也想到了眼下的时令,时下已经深秋,说不准冬天哪天就来了,一直到开春,都有得忙。 “四姐知道今年的宫戏排了什么吗?” 宫戏年年看,新戏没有多少,还就是上次排的那出“遇狐仙”算是个新巧的不过那不能算是一整本戏,不过就一折而已,一顿饭的功夫就唱完了。 “听说今年排了一出。”但名字刘琰想不起来了,她也就在宜兰殿听尚宫回事的时候偶然听见两句。 桂圆笑着说:“奴婢听说排了一出戏,叫燕双飞,好象是预备正月十五演的。” 得,一听这名字就大概猜得出这是一出什么戏了。 “咱们去瞧瞧二姐姐府上养的花儿。二姐姐素来风雅不同于一般庸人,想来这花儿也养的不俗。” 二公主这花儿养的确实不俗。那些富丽华贵的名品一概没有,也没象以前刘琰看过的其他人家一样,不管什么花儿,先摆个几百盆出来再说,一眼望去,四四方方的一大片,齐整得象庄稼地似的,再金贵的花儿也不显得金贵了。 二公主把花园收拾得确实不错,不带匠气,一处一景都可入画。菊花自然要赏,这花园里的桂花也开了。 “桂花应该是在那边。” 遥遥隔着一片水,桂花在对岸,花香隐隐,似有若无。 刘雨由衷地说:“二姐姐这园子真是雅致,这样才有意趣。那种把花直楞楞的摆到眼皮子底下,那叫什么赏花?这好花也和美人一样,若即若离,倚门回首时才有风韵。” 刘琰点了点头。 桂圆在肚里嘀咕——五公主这是显摆自己懂风雅?什么若即若离,倚门回首的,一听就那么不正经。怪不得她干得出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