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林夙听出来点儿别的意思,笑着拱手作揖:“好兄弟,我知道你不是一般人,这些事儿我一点头绪都没有,差事办不好,你要是能指点我一二……” 陆轶连忙摆手:“快别,我又不是算命卜卦的,这些人在哪儿我怎么知道。” “诶,没说知道,你就猜猜,帮我猜想猜想。你看你这两年名气大的,京里人没少看你的戏和书,你这走南闯北,那些江湖宵小,开黑店的劫道儿的偷鸡摸狗的就没有一个能逃过你的眼,这些逆贼实在太会藏,要是这回不深挖一挖,他们缓过气儿来又要作乱。” 林夙说的都是真心话:“我不是图立功升官,我这年纪,坐到现在这位置上,已经是皇上破格提拔了。你也知道,我父母早早离世,我是皇上看着长大的,上次行刺不提,这次下毒都下到宜兰殿了,谁知道他们下次还能干出什么事情来,又要再冲谁下手。不把他们除了,我心里过不去这一关。” 陆轶倒了半杯茶,抿了一口:“嗯。” 就嗯了一声,没下文了。 林夙也没催,坐在一旁一脸真诚的等他发话。 “行吧,那咱们就猜猜。”陆轶问他:“你如果是幕后之人,你会怎么做?” 林夙愣了下:“啊?” “你就闭上眼,想想自己如果处心积虑要害人,得怎么做?” 林夙愁眉苦脸想了半天,长长的出了口闷气:“我想不出来。” 陆轶笑着摇头:“行吧,你这一片忠心赤诚,让你想着怎么造反谋逆,也确实难为你了。” 他把未收走的空盘子放在桌子中央,说:“这就好比是皇宫。” 林夙看这带着油渍和菜渣的皇宫,嘴角不由得抽了抽,这皇宫是不是太寒酸了点儿? 行吧,懂这个意思就行。 “如果我要是那幕后主使之人,”陆轶顿了一下,接着说:“我知道自己干的事是要灭九族的,我身边能信得着的人必然没有那么多,人一多,就容易走露风声。” 林夙点头:“这是自然。” “我要图的事情机密紧要,得算计很多步骤,动用不少人,中间哪一环出了错都不行,离开京城的话不能时时盯着掌控局势,这些事儿还能办得了吗?” 林夙精神一振:“这人在京里?” “八成就在京里。” 林夙接着说:“抓着那个管柴炭的张秉金之后我就在想,柴炭院是个好地方,人来人往,既方便宫外的消息进来,也方便宫内的消息出去。张秉金出宫的机会不少,柴炭院的几个人都说,他隔三岔五就要出去,有时候为着差事,有时候就在外头喝个茶听两段书就回来。平时一些零散消息能转手,要紧消息他肯定自己亲自去。” “明天宫门一开我就去那茶楼……”林夙摇头:“那人肯定不去再去了。” “他是不会去,但总会有人看见过他们。另外,若是不去茶楼那种地方,另外有个隐密固定的地方见面,那地方肯定就在内城,而且离宫门不能太远。”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