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这件事没必要这么复杂的,你不想让蓝修参加三会而已,何必这么绝呢?你差点要了他的命知道吗?”话语里不乏淡淡的责备。 如果不是他现在也受着伤,恐怕责备会更浓。 男人蹙眉,不言,他若多说,就成了狡辩。 晚间他们水一张床,但躺得很远,她说怕碰到他的伤口。 半夜,静谧凄冷。 本该安睡的沐寒声却在卧室外的走廊打电话。 “是不是你干的?”一接通,他沉声。 那边的时间只是傍晚,听了他的问,倒也坦然,语调散漫,“是我……你不用训话。”宫池奕的桀骜微冷,“不是我说,蓝修这人我不是没接触过,他要真能顶着诸多压力入会,也能干掉杜峥平,下一个就是你,就算他赢不了你,那还有嫂子呢,他要挥刀向她,你确定你还能保持理智?所以兄弟只能快你一步了。” 说完话,宫池奕微微眯眼,舌尖抵着唇角,玩世不恭的神色,说着不无认真的话:“如果蓝修知道你就是总理,又考虑嫂子而放弃觊觎,那我宫池奕愿意亲自给他道歉。” 没错,杜峥平以为自己能吞下蓝修,殊不知他才是蓝修的囊中之物。 但杜峥平一倒,蓝修势必挖出荣京背后的大佬,那就是沐寒声,所以哪怕宫池奕身在国外,也不会等着那一天到来。 也没人知道,当初杜峥平当选总统,可声望颇高、势力滔天的沐寒声被秘密强烈举到总理之位,成了总统制下唯一特殊的存在,却轻易不露面,除了总统与国务卿基本无人知晓,知晓的人大多在军、不在政。 这也决定了荣京大事沐寒声主权,杜峥平乃形式理政总统的局面。 杜峥平不得不点头,沐寒声曾在军中的威望无人 的威望无人能敌,军功记录没人能破,他又怎能不同意?这些年也时刻忌惮而提防着。 “我知道嫂子会怪你,但夫妻之情我管不了,你自己化解去,要不行,哪天我也给嫂子道歉?”宫池奕微微挑起音调。 “也许,没了我,杜峥平也能做得很好。”沐寒声自我质疑。 宫池奕隔着话筒毫不优雅的吐口水,“大哥,你睡迷糊了么?你要下台了,杜峥平头上一轻,荣京就翻天了你信么?” 这可真不像他,宫池奕拧眉,也不知那位未曾谋面的嫂子到底什么样,能让他改变这么大?早起见过庄岩对她的转变,但他始终没能见识巾帼。 电话挂了,沐寒声在门外站了好久才转身回卧室。 床上的人依旧安睡,他不打扰,只盯着看了良久,终于躺下。 大概时至凌晨,傅夜七醒了,安静的盯着沐寒声的背影,把被子拉得近了,能直视他的背。 哪怕他穿着睡袍,她好像也能透过一层布看见他肩上的疤,这下腰上恐怕又要多一处。 幽幽轻叹。 沐寒声听到了,缓缓转过身。 她惊了一下,“你别动!”发觉自己太急了,才缓下来,“小心压到伤口。” 可沐寒声还是转过去了,身子平躺,侧脸看她,“是不是醒得太早?” 他抬手,轻轻捋着她的发丝。 也许是早晨的清新静谧,哪怕略微昏暗,也成了谈心的好时间,傅夜七抬手,把他的手拿下来,自己把头发别到耳后,抬头看他。 “沐寒声。” “嗯?”男人喉结微动,低沉黯哑,又尤为好听。 “并不是我无情,我知道你对我有多好,可你不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