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她一起在伊斯教堂留过手印,带她过伊斯的大型节日,默契的配合编神灯、牵手光着脚走彩画,用一年的时间,融化曾经给她造成的芥蒂。 显然,这一年也是有用的,至少,沐寒声刚来时,听一些人的意思,苏曜与傅夜七是极其般配的一对。 对此,他只冷然扯过嘴角。 片刻,沐寒声转头。 “苏先生若是喜欢伊斯,可以多呆些时日无妨,哪怕迁了户籍过来,沐某说不定还能帮个忙,而建立功勋如何,沐某也自不评价,不过,我要带她走。”他说得很缓慢,却很坚定,鹰眸穿过宽敞的卧室,精准落在苏曜清俊的脸上。 苏曜也看着他,“夜七不会同意的,她的心愿未了。” 沐寒声却略微冷了薄唇,看过去,“心愿?卡吉村?你给她编制的计划?” 苏曜浓眉微拧,不悦,“你这话什么意思?夜七心慈,对卡吉村的现状颇为忧心才迟迟不肯归国,这也是外访团的职责。” 职责? 也不知刚才是谁说此事不易解决,大有就此放弃之意。 “当初不是你带她去的卡吉?不是你最了解她的心性?”知道她去了,便不可能不管。 沐寒声说那句话时,幽冷、笃沉。 好在,山崩一事,她挺过来了,否则,沐寒声真不知如何跨过这个坎儿,正因如此,他不可能再将她留在伊斯。 沐寒声走之后,苏曜拧眉立在床边许久。 他永远不会忘记山崩那一晚,惊醒不见她,那种惶恐真真切切噬咬着心尖,咬得他透不过气。 再醒来知道她没事,他自责、懊悔,也安了心,否则,她若真的出事,他该如何? 沐寒声从苏曜住处离开,先给言舒打打电话,听言舒说,她竟然还在睡,睡得极其安稳,这才薄唇微勾,安心的挂掉。 他还有个会议,油田在北欧是一块肥肉,要分鼎没那么容易,但他既然提出来了,自是有把握的,否则如何迎妻子回国? 伊斯高层对他是极其恭敬的,哪怕荣京那边都没给出他确切的身份,依旧不敢怠慢,因为杜峥平的原话是“待好沐先生,定能赢得荣京助力。” 会议进行了大概两个半小时,沐寒声再离开时,都快两点了,妻子该醒了。 出了市政大厅时,伊斯总理事给他递了上好的香烟,却被沐寒声抬手拒了。 总理事愣了一下,心里也一紧,“沐先生戒烟了?” 沐寒声淡然勾了一下嘴角,低声:“在尝试。” 总理事松了口气,不是因为他照顾不周就好,这才恭敬的笑着,不乏打趣:“从前还听闻沐先生嗜烟,这可不是冤蔑了您?” 一行人已经走出门口,对于总理事的话,沐寒声淡然勾唇,一点不觉得冤枉,好脾气的说着:“年少不学好,的确常年烟不离手。”说到这里,笑意浓了些,“如今人上了年纪,身体折腾不起,还有妻儿要养呢!” 这话让一行人都诧异的愣了一下。 但凡与沐寒声有过交集的人一定都知道他淡漠、寡言的性子,大多时候只是面色沉凝,好一点,神色温尔几许,却不会这样闲适的聊天,更不会说出如此接地气的话。 至于,他的妻儿? 一圈人虽是好奇至极,却谁也不敢多 谁也不敢多问,大胆些的便几许揣测,莫不是被他救出来的那位大翻译? 一行人一直将沐寒声送到车子边上。 沐寒声略微回身,礼仪性的点了一下头,却是让几个人立即欠身相送。 车子离去,后头的人才敢松口气,偶尔几许猜测。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