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复神智,一把推开他,抱着双臂低泣。 看护跑过来,神态慌乱地说:“赶紧地,赶紧去急诊室处理一下,这么大的口子得缝针啊!” 她说着拿起来床头用剩下地纱布,卷巴起来按在余行钧手背上。 余行钧咬着牙攥紧拳头,回头吩咐她:“麻烦你先出去一下,我们俩还有话说。” 对方狐疑,眼神古怪地看他一眼。回头见床上的人仍旧在有气无力地哭,不禁摇着头边走边觉得这一男一女都不太正常。 余行钧看了看血肉模糊的手背,一拿纱布就会有血珠子往外冒,他用另一只手扯了扯她的胳膊,问她:“大半夜的,你别这么哭行吗” 吴念抽泣了两声,认真地瞧了他一眼:“我要离婚,什么也阻碍不了,我要起诉你,你婚内出轨,儿子就是最好的证据!” 余行钧低着头,半晌才说:“你不是没这么干过,我知道你说到做到。” “你出去啊!我不想看见你,出去!” “我们还没离婚,你还是我老婆,我不走。” 吴念深吸了一口气,掀开被子就要下床,刚转了个身子眼前就开始发黑,手一软,直朝地上栽下去。 余行钧看的心惊胆战,来不及细想,弯腰去扶她。幸好眼疾手快,一把拉住她的胳膊,另一手揽住她的前胸,把她胸前染的一片血迹。 她半个身子就这么挂在他胳膊上,头晕目眩,缓不过来神。只觉得浑身无力,半点力气也使不出,抬眼见他抱着她,死命地挣扎。 “你不用这样,我走,我他妈立马走!”余行钧赶紧说。 他不能拿个病秧子怎么着,刚松一口气想把人扶回去,她突然开始咳嗽,整个身子都跟着抖动,止不住地干呕。 他吓了一跳,左右看了看,朝外面站着的看护疾言厉色地吼:“医生呢,去找医生,你他妈眼瞎啊!” 看护愣了愣,掏出手往急诊室跑。 他喊完才想起来按床头地铃更快,慌手慌脚地去摸按钮,连着按了七八下,差点把东西砸了。 她还是不断咳嗽,因为用力眼眶变得红肿,泪珠顺着眼角流下,再加上身上出了不少虚汗,两鬓头发连带着湿了一片。 最后,余行钧只觉得她是出气多进气少。他迭声唤她地名字,想让她缓过来。 她却好似没听见,仍是咳嗽,嘴唇没有丁点儿血色,看着格外骇人。 更吓人得是—— 嘴上脸上没有血色,咳出来的痰却满是血丝。 余行钧放下她匆忙站起来,手忙脚乱地来回踱了几步,一时觉得屋里闷,闷得他发慌。 就在望眼欲穿地时候,几个医生护士进来,按着她检查。 余行钧被撵到外头,他透过门玻璃,见她情绪仍是不稳定。 半支烟的功夫医生从里面出来。 余行钧搓了把脸,醒醒神儿才问:“大夫,怎么个情况?” 医生抬头看了看他,低下头边写边说:“病人身体虚弱,神智也不太好,少给她刺激。别的没大事。” 余行钧松了口气,这才发现手上还在流血。 医生写完收了笔,看了看他的手背说:“伤得不轻啊,血流的到处都是……她现在攻击性挺强的,你下次还是小心点,让护士处理一下吧,冬天虽然不容易感染,但是你伤口深还是得上点心。” 余行钧点了点头,跟着医生去了前面急诊室,医生建议缝针再包扎,他也没有说什么。 包扎完又去拿消炎药,前后耽误了挺长时间。下楼梯的时候胃就开始不舒服,可能是没有吃饭又折腾了半夜,从隐隐作痛到绞痛不止。 痛得他体力不支,靠在楼梯台阶上,摸出来烟抽了一根,等到脚下不软了才往回走。 半个小时后才回到病房,推门进来就瞧见她闭着眼,胸口还在剧烈起伏。 床单被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