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握紧皮包,举起来就往他头上抡,那人吃痛地叫了一声,握着她地胳膊把她甩到地上,而后骂骂咧咧,说她是“神经病”。 “捡尸”这种事,一个巴掌拍不响,对方愿意就是一夜性,对方不愿意如果勉强就是强女干,大部分人你情我愿只为喜欢寻求刺激,没几个真的有兴趣强女干进而承担法律责任。 陈可青被丢下,那人开车独自离开。 她的膝盖、胳膊肘因为挣扎被推到地上擦伤,酒精的力量因为疼痛退却,她才开始后知后觉地害怕。 她赶紧从小巷子里跑出来,站在路灯下抖着手给余行钧打电话,那边没有人接…… 她不死心地再打,刺耳地女声机械地提示她暂时无法接听。 陈可青知道,这是关机了,不堪其扰,关机了。 她地眼泪啪嗒落下来,握着手机地手指有些泛白。 外面气温相当低,街道上门面紧闭,越冷越显得孤寂。她抱着膀子靠在路灯下面,不由自主想起来他白天那句话,陆陆续续又想起来他这几个月所作所为……何止这几个月,他从来都没让她真正安心过。 她又哭又笑,心里塞满前所未有地怨恨。 也不知道在路灯下面蹲了多久,东边渐渐升起鱼肚白,起初还笼罩着一层薄雾,没多久就慢慢晕红,有了几分鲜活。 她带着一身寒气,慢悠悠地往家里走。 路上行人渐渐多起来,陈可青地心还是暖和不起来,这一夜太冷了,把她都要冻透了。 大早晨就听见烁烁地哭闹声,他看见陈可青开门进来,咯噔咯噔地跑过去一把抱住她。 陈可青抑制住情绪,打起精神柔声说:“怎么了,宝贝?妈妈身上凉,快松手,让妈妈脱了衣服。” “爸爸呢爸爸呢?妈妈也不见了……” 她亲亲他,“妈妈凉不凉?” 孩子摇摇头,伸出来胳膊搂住她的脖子。 陈可青换了鞋弯腰把他抱起来,冷着脸说:“爸爸很忙啊……” 说完顿了顿,故作轻松地说:“爸爸公司有事走不开,等他不忙了自然就来看你。” “我要给爸爸打电话!” 陈可青忍不住,眼眶红红地说:“太早了,爸爸可能在睡觉,爸爸特别累……” 烁烁揪着头发天真地问:“爸爸怎么不来家里睡觉觉?” 陈可青哽咽了一下,抵着他地小胸脯哭起来。 他托着她的脸,满脸不解地问:“妈妈,你怎么了?” 她赶紧抹了一把泪,皱眉说:“……妈妈喝多了,头痛。” 说着松开他对厨房喊:“阿姨,你照看他一会儿,我上去洗个澡。” 阿姨擦着手出来,见陈可青满身狼狈也没敢多问,走过去把烁烁抱起来。 烁烁突然哭起来,断断续续地说:“爸爸爸爸,要爸爸……” 陈可青叹气,“把电话给他,让他给余行钧打电话。” 阿姨把烁烁放到沙发上,他却哭嚷着从沙发上爬下来,小拖鞋地上一只沙发上一只。 阿姨播了电话递给他,他憋着一口气,等那边接了,“哇”地一声哭出来。 余行钧愣了愣,赶忙哄:“怎么了啊,儿子?谁欺负你了?” “妈妈喝酒酒,妈妈喝酒酒,妈妈一直哭……爸爸,要爸爸回来……” 余行钧狠了狠心,说:“爸爸走不开啊,好了好了,别哭了,哭得爸爸都不知道怎么办好了……让你妈接电话,乖,快去,把电话递给你妈。” “呜呜……你不想烁烁……爸爸不来……” “想啊,儿子,我怎么会不想你,我天天想你……爸爸这不是给你赚奶粉钱嘛。” “我不喝奶奶我不喝奶奶……我就要爸爸回来。” 余行钧刚醒过来,还带着宿醉地不适,儿子这样他心里软的不行,忙不迭地答应:“行行行,我看看能不能去看你……快把电话给你妈,我给她说两句。” 余行钧等了等,才听到沙哑的女声传过来,他气急败坏地说:“别对着孩子这样,成不成?” “对不起……刚才失态了……” “你到底怎么了?儿子都被你吓坏了,你能不能养?养不了我带回去。” “他是我儿子!”陈可青瞪着眼睛说。 “是啊,不过也是我儿子,你之前还时时刻刻提醒我是我儿子呢。” “你到底想怎么样?你想撇下我再把儿子要走?你妄想!”陈可青说着眼泪就落下来,捂住嘴背过去身害怕孩子瞧见。 “你他妈别这么激动,儿子还在你跟前呢!”余行钧皱着眉提醒她,那边低低的哽咽声传过来,他沉默了半天才又说,“我没想过要把儿子要走,咱们俩谁带都行,不过,我儿子这辈子只能姓余。” 陈可青抹了把泪,嘲笑:“你的心操得也太远了,都想好我以后的事了?” “你以后的事是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