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地点点头就出去收拾东西。 这会儿终于留下他们两个在屋里了。 余行钧干咳了一声,开口说:“这个李嫂话还是那么多,你就该跟她学学。” 吴念没接话。 “你打算住几天啊?”他继续说。 她沉默了一会儿才说话:“你看见了吗?” 余行钧摸不着头脑,抬眼看她。 她又说:“我和李嫂特别像一家人,你和那个人特别像一家人……因为李嫂一家子简单,你们一家子得寸进尺不讲理。我这人也是喜欢简单,不想活得太复杂。” 他脸色上有些窘迫,低声说:“我,我……你是我老婆,你怎么能说这话……我就对着你不讲理,可你真要较真儿了,我也不敢欺负你……” 吴念回过身来,从镜子里看他,“你别这样说,不像你,我不习惯,你这两天人前人后百般殷勤不就是怕我离婚?你别费劲了,没意思,一点点意思也没有,离婚的念头摆在我心里好几年了,你也骗着我好几年了……以前求我或许有用,现在看来,尽是虚情假意。” 余行钧眉头紧皱,半晌才说:“我也觉得没意思……你总是一而再再而三地把我往外推!我还觉得自己窝囊!” “那有何必耗下去?” 他青筋暴露,咬牙切齿地说:“你他妈有完没完!” 吴念退了一步,冷冷地盯着他,胸口剧烈起伏。 收回视线就要掀帘子往屋外面走。 余行钧快一步下炕,抓住她的手腕把她拽回来,语气缓和了几分,沉着脸说:“我走。” 说罢放开她,穿着单薄地线衣出了屋子。 这会儿太阳落了山,外头北风呼啸,屋檐上都开始结冰溜子。 余行钧在院子里走了一圈,最后靠在吴念之前住这里时用来养荷花地大缸上抽烟。 荷叶枯败,只留下几支干茎子直挺挺地矗在那。 他不禁就想起来那次来的场景,那时候心还算是硬的。 现在他却觉得自己像没去芯儿的莲子儿。 余行钧矫情了一把后,又摸出来一支烟,可惜烟不能取暖,打火机哆嗦了几下也没有点着,他叹了口气,再大地火力也抵不住三九地天气。 正在这时隔壁屋子里头走出来一人,他定睛一看,正是李房铁。 他瞧见余行钧肯定要有些惊讶,毕竟大冷天的没见过有人在雪地里躲着抽烟。 余行钧煞有介事地说:“出来抽跟烟,没想到北风吹得这么顺溜。” “你站得正好是风口。”李房铁老实地点了点头说。 余行钧笑了一声,面不改色地往吴念屋里指了指又说:“老婆规矩多,不让在屋里抽烟,说我一抽烟,她就得抽二手烟。” 李房铁撩起来帘子说:“余总要是不嫌弃就来我屋里抽吧,大冷的天怎么能在外面。” 余行钧没客气,跟着他进去。 刚一进屋就瞧见炕桌子地下摆了一盒象棋。 李房铁看到他脸上的表情,憨厚地笑了笑,问:“余总会不会玩?” 余行钧谦虚了一下:“我什么都会点,就是技艺不精。” 有人说下象棋下的好的都老奸巨猾城府极深,心机也极重。余行钧却觉得这是扯淡。 因为他跟李房铁摆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