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行钧停顿了一下,压制住情绪继续说:“要不是这方子,我他妈也不至于弄成现在这样……” “怎么到他手里了?”孙老板顿了一下,这才明白其中的道道儿,也才明白为什么他把事情做这么绝。 “嗯,那人一口吃不下,就低价卖给姓何的了,当初那事姓何的也脱不了干系,在中间撺掇的就有他……孙哥,我相信自己不相信天道轮回,一个一个负我的我早晚都得找回来。” 孙老板打量了他一眼,叹息:“也算是完璧归赵了。” “我现在也不稀罕那方子了,不过公司多一样专利也不沉,毕竟不是他的东西就不该他有。” 孙老板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他,这时候服务员已经把车取出来,两人一前一后上了车。 余行钧了了心头一件大事,心情爽的不行,晚上说了很多话,喝了很多酒,拉着孙老板一直叫孙哥。 孙老板还以为他醉的不行了,打算结账送他回家。没想到他挣扎着去洗手间吐了一圈回来就清醒了。 孙老板有些惊讶,笑着说:“你现在酒量没底啊?这几年练的不错,好久没跟你切磋都比不过你了。” 余行钧打了个酒嗝,摇头说:“孙哥,会喝酒不是好事……我没办法才练的……在深圳被骗了那次之后就知道酒量不好不行了,所以死命地练,好几次胃出血……现在胃不行了,现在应酬都得让助理秘书帮衬,喝多了胃疼。不过,幸好我当了老板,要不然谁会替我挡酒……别说酒,什么都得自己挡着。” 孙老板知道又触到他的伤心事,摇摇头叹息。 二人聊到口干舌燥才准备打道回府。 余行钧不让他送,自己打出租车回来的。 到了家里余母已经睡了,于姐却坐在客厅看电视。 余行钧围着整个一楼扫了几眼,问她:“几点了?” “八点多。”于姐站起来走过去把他脱下来的衣服收了,闻到酒味烟味忍不住皱眉头。 余行钧问:“她睡了?” “没有没有,”于姐指了指一楼的大书房,压低声音说,“今天白天徐医生没来,晚饭那会儿才过来的,现在还跟余太在里面谈心呢。” “怎么大晚上的来了?白天为什么不来啊?” “徐医生只说白天有个急事脱不开身,所以只能晚上来了。”于姐笑着说。 说完把衣服放进洗衣机里又过来问他:“余总吃不吃宵夜?” 余行钧心里有点不爽,呛她:“吃什么吃啊?当我是猪啊,回家就知道吃。” 他说着往书房那走,走到走廊发现书房的门大敞着,脸上表情缓了缓,只听柔柔弱弱地声音从里头传出来。 他放轻脚步走近几步,支着耳朵听—— …… “我觉得自己就像个行尸走肉……”吴念没有太多表情,有气无力地说。 “行尸走肉?你这种想法太吓人了……你可以试着重新定意人生,换个重点。” 徐良征翘起腿搭在另一条腿上,支着头靠在沙发上看她。 眉眼淡淡,自然清新。 他还真是第一次见素颜这么耐看的人。 她身上有一股吸引人的东西,让你不能忽视。 他想了老半天才想起来贴切的句子—— 腹有诗书气自华。 “怎么换?” 吴念打断他的沉思。 徐良征坐直身子,认真地说:“为自己活一次。” “怎么活……我,我心里愧疚……愧疚感让我挖心掏肺般地疼……”她淡淡地说。 “为什么?”徐良征试探着问。 “孩子,孩子……是因为我才得病去世的。”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