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姒刚想开口就打了个喷嚏,眼泪跟着鼻涕流下来,声音都带了鼻音,真是又惨有委屈,“……我只是想来散散心,谁知道许妍不敢开夜路啊?” 说完就非常幽怨地回头,瞪了某人一眼后才扭头对着莫夝欢说,“她这种环城高速开200迈、在美国被警车追的人,跟我说不敢开夜路?我他妈现在还在想是不是在逗我。” 许妍此刻已经完全没脾气了。 她不是不敢开夜路,而且前段时间看过不少关于交通事故的视频。 此刻对着这里的山路,各种惨状不断在脑海浮现,加之之前车辆出过一次小问题,后来没事了,她也忘记去检修,这边的山路一边高山、一边深谷,一不小心就是粉身碎骨,几重心理作用下,她决定稳妥为上。 许妍正想垂死挣扎地解释两句,室内一声低缓的音乐响起,秦姒看着手机上的来电显示出神。 “谁的电话?不接么?”莫夝欢还没反应过来什么情况,她此刻只顾上捂着被子瑟瑟发抖。 几个人中最数她怕冷,基本冬天都是手脚冰凉的。 秦姒茫然地回头,然后趿拉上棉拖鞋,拿着手机去了走廊。 电话接通,对面傅承兮低沉磁性的声音敲击着耳膜,“你现在在哪儿?” “……你有什么事么?”她想摆出冷硬的态度,但奈何在山中一下午,被冻到感冒,此刻鼻音很重。 这么明显的异样,傅承兮当然听得出,他缓了缓,“你怎么了?” 这么一问,秦姒所有的委屈顷刻间都聚集到心底,民宿的走廊非常冷,四周黑漆漆的,其他房间都没人。 这个季节,这种档次的风景区游客稀少是很正常的。 她们三人冻了一下午,到了晚上只吃了一点简单的饭菜,还是凉的。 秦姒费劲忍住喉咙里涌上来的那点哭腔,沙哑着嗓音开口,“要你管?” 她很想开口质问他,但到嘴边的话,什么都问不出口。 那边短暂的沉默,秦姒听到他语气冷淡了些,声音也变得官方,“我只是打电话来告诉你,你跟我一起选修的那门西方文学史,今晚下课前有点名,老师说不到的话,直接扣掉所有平时分。” “所以,用不用我帮你解释一两句?” 秦姒攥着手机的手收紧,只是点名的事。 她心情低落,但也没想落下风,于是勉强装出强硬的语气,“帮我解释啊,我现在跟朋友在……雾连山,车子坏了,回不去,这个理由可以么?” 话没说完,傅承兮已然出声打断,他声音有点哑,“这种天气开车进山?你们是不是嫌死的还不够惨?” 秦姒不知道的是,当天下午海城突然下起特大暴雨,气象台循环播报,通知市民注意出行。 傅承兮不知道她们什么时候离开的,默认是在文化节结束后,于是语气不自觉的染了严肃。 面对他的嘲讽,秦姒本想反驳两句,但话到嘴边,只感觉满身的疲惫和倦意,于是话锋一转,变成了一句一点都没有威胁力的,“你管我做什么?” 这句话出口,情绪就像是找到了发泄的闸口,于是倾泻而出,不受控住。 秦姒沙哑着声音地控诉,“把我耍的团团转,还装模作样来冷嘲热讽一番,傅承兮,你是不是在玩我?” 那天体育馆的亲密还犹在昨日,转眼就能跟女生谈笑而去,连条消息都不肯回她,果然是在玩她么? 听了她的话,电话那边久久没有消息,等待了很久,直到秦姒靠着墙壁站立的腿都开始发麻,她才听见他低低的一声,“难道不是你在玩我么?” 再之后,就很久的盲音。 电话已经被挂断了。 当晚,秦姒蒙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