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过来质问,恐怕就只有周玉柔了。 她冷声道:“我之前已跟世子说过,靖安王府中的柔姨娘和我没有半点的关系,她的事情,和我毫不相干。世子若是要问是谁伤害了她,恐怕是找错人了。” “我不——” 卫王世子为苏琬解围道:“三月初八?那天正好是我回京的日子。靖安王世子大可不必怀疑苏姑娘,那天我曾与苏姑娘见过一面。” 靖安王世子面色一变,踉跄后退了几步,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尖锐:“不可能,那天的人,怎么可能是你……那明明……” 卫王世子微微蹙眉:“我可以替苏姑娘作证,靖安王世子不要冤枉了好人。那日,我接受皇祖父的宣召策马进宫,途径望江楼的时候,突然冲过来一辆马车,当时是苏姑娘用箭阻止了那辆马车,救了差点被马车撞到的女童。” 苏琬摇摇头,道:“世子,你不必和他解释。靖安王世子向来颇有主见,你与他解释,也是白费力气。” 靖安王世子哪会听不出苏琬的讽刺?他的目光落到了她的身上,她所穿的,是与那日款式相近的蓝衣。 他愣愣地看着她,终是颤声问道:“那日……阻止了那辆马车的人,真的是你?” 原来他从头到尾都弄错了人。 苏琬以为他是为了马车的幕后黑手而来,不由皱眉道:“靖安王世子如此着急地前来找我质问马车的事情,莫非又想说,这是我故意嫁祸给玲慧郡主的?” 靖安王世子又是一愣:“你说什么?这和妹妹……” 苏琬道:“大街上那辆失控的马车,是玲慧郡主安排的,想必世子已经知道了吧?否则也不会气势汹汹来前来与我对质。” 她后来才知道,那辆马车的出现并非偶然,而是玲慧郡主下令,欲要她的性命。 这是沈桓告知她的,断然不会有假。 这件事情竟然还牵扯出早已泯然在众人眼中的玲慧郡主,这实在颠覆了靖安王世子的想象,他忽然有一种掉入冰窖的感觉。 有什么东西在悄然崩裂。 他哑着声音道:“不,你骗我……妹妹她只有怎么会……” 苏琬接着道:“玲慧郡主一而再再而三地诋毁我的清誉,又可有提起过事情的前因后果?她觉得与我比试箭术丢了面子,便可以三番四次地加害于我,甚至要置我于死地?” 瞧着靖安王世子脸上那挣扎的神色,她只觉得莫名其妙:“既然靖安王世子还要继续自欺欺人,又何必多此一举来向我求证?” 自欺欺人…… 她的神色不似有假,难道一切真的如她说的那样,她真的问心无愧? 又听苏琬道:“靖安王世子还是请回吧,我不想再与靖安王府有任何的纠葛。之前的恩怨,便一笔勾销罢了,往后还望世子不要再来纠缠。” 靖安王世子猛然惊醒过来,急急地接住她的去路:“不行,你不许走!你得把事情跟我说清楚……” 卫王世子看出他的举动,抢先一步截住了他,出言阻止道:“靖安王世子,你这般为难苏姑娘一个姑娘家,是不是有些太过了?” 靖安王世子怒视向他:“沈祁!你让开,这和你无关!” 卫王世子毫不相让。 这时,墨衣快步走了过来,压低声音对苏琬道:“姑娘,马车已经备好了。再不走,就要耽误时辰了。” 苏琬点了点头,没有理会神色激动的靖安王世子,趁着卫王世子将他拦下的机会,直接跟随墨衣登上了马车。 马车飞快驶离。卫王世子目送马车离开后,亦策马离开了。 靖安王世子望着空无一人的街道,身体的某一部分被一种复杂的沉重渐渐浸没,难以呼吸,一阵阵闷感袭卷全身。 因着靖安王世子的打搅,苏琬还是耽搁了一些时候。 她到达望江楼时,看见沈恬身边名唤瑶草的大丫鬟正在东张西望。见她出现,瑶草立刻欣喜地迎了上前:“琬姑娘,你终于来了。” “姑娘这边请,奴婢为你带路,郡主她们可是等急。” 苏琬点了点头:“有劳了。” 瑶草领着她到达五楼的一间包厢,推开了门。 苏琬抬步进了屋子,只听身后的门已被门外的瑶草拉上。 这是一间极其宽敞的屋子,四折梅兰竹菊的屏风立在门前,绕过屏风,是一桌红木茶几,上面摆着上好的青花瓷器,一阵淡淡的茶香自茶具中洋溢而出。 茶具之后的墙面上,挂着一副字画,上面龙飞凤舞的墨迹俨然是出自名家之手。 沈恬和几位闺中好友早已在包厢里。 听到门外的动静,沈恬抬起头,朝她微笑:“琬琬,你来了。” 苏琬弯了弯唇,道:“恬表姐。” 苏琬离开望江楼时,已是暮色四合。 她回到马车停靠的地方,正要登上马车前,突然被人唤住。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