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上的吃肉喝酒也是尽兴。 陈江川带着些醉意归家,却不想经过季萧家院子前时见大门敞开,里头还有来回走动的人。他不由得大惊,醉意也一下去了个干净,连忙握着刀冲了进来。 季萧一见他,心里略略安定下来。他怀里的阿元对陈江川更是熟悉,这会儿见了他便闹着让他抱。 陈江川自然的将人接到自己怀里,问道,“这是怎么了?” 季萧便将前面孙刘他们的腌臜样子讲给了陈江川听。 陈江川平日里便很看不惯孙刘,奈何县老爷护着,他至多只能暗着帮季萧挡一挡,明面上却是没有什么法子。 此时虽不知道沈淮的身份,陈江川倒也因为他帮了季萧而有几分真实的感谢。 “这位……公子,多谢出手相救,”陈江川迈步上前道谢,没等到沈淮面前便给一个黑衣人拦住。他有些愕然,随即明白过来沈淮的身份恐怕不一般。 沈淮从台阶上漫步而下,神色冰冷矜傲,他的目光紧紧的盯着陈江川,末了又看了一眼季萧与阿元。他的拳头紧了又松,好歹是忍住了拔刀的欲望。 那条小白肉虫窝在那小捕快的怀里好不惬意,面色分明带着得色。除了季萧,这院子里的其他人此刻没有一个沈淮看了不觉得碍眼的。 他不说话,院子里便静了下来。 “爷,时候不早,该回去了。” 门口,安远不知何时再度出现,语气平板的打破了一时之间尴尬的沉静。 在季萧与陈江川不解的目光下,沈淮黑着脸快步的走了出去。 季萧的目光追着沈淮的身姿,看着他柺出了院门,消失在黑暗中。而院子里的其他人也不知何时无声无息的不见了踪影。 沈淮回了驿站,来来回回的在房里走动,三五圈后他的脚步顿住,终究是胸口闷气发不出来。他抬脚狠踢一下屋柱,咔嚓一声,那粗壮的屋柱从中间断了下去,屋顶落下不少飞灰,场面一时狼狈。 安远站在一边没出声,只对外头的人招了招手,示意他们进屋清理。 “给我拿酒过来,”沈淮道,“有多少拿多少。” 这一晚上如同发梦,却是沈淮这两年来做的最不喜欢的梦。他倒是恨不得这真是个梦,那么梦醒了他还能将季萧找到,花式上车一百遍。 可他娘的他像个傻子日日念着,季萧倒是好,连孩子都生了! 安远上前一步,轻声到,“爷,若你看中了,我让人将他带回来便是了。” 平王要什么人不行?何至于在这里生闷气? 沈淮瞧他一眼,凶巴巴的,“看中什么,一个连娃都有了的男人?你别给我添乱!” 外头的小厮送了酒进来,不一会儿摆满了桌子。 安远又问,“爷可要在此多久几天?” “留个屁,”沈淮沮丧的骂道,“明早启辰,老子一刻都不想多呆!” 第7章 哼,生气 阿元到底还是在昨天的一波三折中受了怕,从天蒙蒙亮时开始发热,迷迷糊糊的睡的很不安稳。平素白白的小脸涨得发红,看着便不好。 季萧打了凉水,将面巾拧干了覆在阿元的额头上,让他能好过一些。 陈江川因着昨夜的变故,便也没有离开,帮着季萧将后院收拾规整了,此时站在季萧身边安慰他道,“你先不用担心,一会儿等我去衙门帮你瞧瞧,孙刘那人不是个东西,我瞧着昨夜里那位爷却并不是个普通人物,他身边来找的那个我倒似是见过,平王身边的,如若是他们将人拎到县衙去,你便大可以放心了。” 话是这么说,可季萧真正在意的并不是这件事情。 季萧抬起头,点了点面上露出极其浅淡的笑意道,“阿川哥,如果昨晚上你没来瞧瞧,我一个人也够手忙脚乱了,孙刘的事情,也请你帮我瞧瞧,如若要我上公堂的,我便去,如若无须,我下午便要先走了。” “走?”陈江川脸色骤变,他伸手捏住季萧的手,“你要走去哪里,离开这儿?” 季萧的手腕纤细,给他这么一捏难免有些疼。他眉头蹙起,略微用了些力气将自己的手给抽了出来,然后含糊的编了个借口,“哪能不回来呢,我这酒馆开在这里,只不过前月阿元他的外祖母来了信,说是极其思念阿元,原本若是没有昨天夜里的事情,我今天也是要带着阿元启程的。” 陈江川闻言,面色稍稍好了些,“有什么事你别在心里头憋着,只管与我讲便是了,我娘那里,你也无需在意,她便是一个刀子嘴豆腐心的,前几天还在家里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