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夏僵硬地握着手机,她明白,她如今不是周彻的合法妻子,还有什么资格守好周彻的东西?倘若林诚真的站到了周家人那边,他完全可以一手将周彻的遗产安排得明明白白。她可以不要这些东西,但周彻不喜欢周家人,她不希望这些便宜了他们。 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白夏不想认命,如果她欺瞒林诚说她早就跟周彻复婚,拿从前的结婚证当证据呢?她望着手上这份结婚证发怔,忽然有些惊住,为什么证件上没有“双方离婚,证件失效”的印章? 白夏焦急地拨通鲍津的电话:“鲍律师,如果我拿从前的结婚证证明我是我先生的合法妻子呢?” “周太太,这是违法的事,我不会……” “那我再咨询你一个问题,离婚之后,原结婚证上是不是会注明证件失效?” “这是当然。” “如果没有注明呢?” “不可能,除非根本就没有离婚。” 白夏出神地望着手上的结婚证,眼里涌出热泪,她耳边始终盘旋着这句“根本就没有离婚”。她终于明白周彻走之前为什么提到他会保管这份结婚证和离婚证了;她终于明白那次在华城,他撞见她和迟敬州在同一间酒店房间里时为什么会说捉.奸的话了;她终于明白,他总是喊她老婆,总强调她是他的太太。甚至在离开之前,他没说回来复婚,而是说回来办理婚礼。 他们根本就没有离过婚,离婚证才是假的。 白夏又哭又笑,这个周烦烦真的很讨厌,竟然骗了她这么久啊。 * 白夏离开周家和鲍津约定了地点见面,她没带任何人,怕身边的佣人透露给林诚。忙完这些,她赶在了出殡仪式前回到周家老祠堂,但却没看见出殡的仪队,灵堂只有几个打扫清洁的佣人。 “他们人呢,骨灰盒呢?” “太太,仪式现在都快结束了。” “怎么会,不是八点钟吗?” 佣人告诉白夏,风水大师说仪式需要提前,他们天没亮、在五点多钟时就已经将周彻下葬了。 白夏赶去墓地,林诚和周家人恰好从墓园里出来,她冲上前质问林诚。 “谁改的时间,谁改的?” 周老爷子杵着拐杖道:“是我。”他神态严肃地说,“小彻走得突然,我们只希望他在地下能过得好一点,风水大师说什么我们就依什么,你别怪林诚。” 白夏盯着林诚冷笑:“你过来,我有话问你。” 林诚摘下黑色西装上别的胸花:“太太,您说。” 他们来到树荫下,绿叶遮挡住清晨的阳光。 白夏:“周彻生前的股份都该怎么处理?” “按照周氏集团的规定,会交由董事长重新分配……” “那是周彻的财产,不属于董事会和集团公司,如果他去世,我作为配偶拥有第一继承权。” 林诚微微一笑,看了眼陆续上车的周家人:“白小姐,你别忘了,你这个周太太是因为什么才当上的。三年一过,你早就不该是周先生的妻子。” “你背叛了周彻?”白夏不可置信,虽然她隐约猜到,可还是不愿相信周彻唯一信任的人会做出这种事。 “太太,我没有,这不算背叛。既然你跟周先生已经不是合法夫妻了,这笔遗产留给周氏集团也是很正常的。”林诚道,“我希望你不要再参与遗产分配的事,至少这样从前周先生送您那套别墅我还可以帮您争取回来。” “你做梦。”白夏盯着林诚,“我会起诉你们!林诚,你这样做不觉得对不起周彻么,他从前最信任的就是你,他把你当亲人!” 林诚握着拳头,好久后说:“我也为周先生的死难过。对不起,我才29岁,我要为我的发展考虑。白小姐,说到底,你也不算是周先生真正的太太,你完全可以为自己想想。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算不得自私。” 白夏摘下胸花狠狠甩在林诚脸上。 她没有时间悲伤,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