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的概念。 庄稼人的女儿是赔钱货的思想太过根深蒂固了,虽然他们也知道皇帝的女儿都是高贵的,都是如仙女般让人敬畏的,但“公主”这个名称冠在孟彤的头上,两人也就觉得没什么好敬畏的了。 他们还是听了村长和族长说现在就连府城里的官老爷们,见到了孟彤都得磕头行礼,才觉得孟彤现在得势了,要是仗着有官老爷们给她撑腰,他们肯定会吃大亏,所以才觉得有必要出去避上一避。 但要真说心里有多害怕,会担心自己没命什么的,那是没有的。 两人之前之所以对孟九根和陈金枝说的那么严重,表现的忧心重重,其实就是为了能从孟九根和陈金枝手里多扣些银子出来花用而已。 而且孟二柱以前没少跟镇上的捕快们喝酒厮混,也算是比较有见识的。他以前没少听那些捕快们抱怨官老爷们总是来去匆匆,贪吃贪拿又怕脏怕累的。 昨天一听到村长和族长派人来说洛阳来的官老爷要到村里来宣旨,孟二柱和孟七斤就在屋子里商量过了,在经过最初的震惊和慌乱之后,两人就不再害怕了。 他们以已渡人,觉得京城来的那些官老爷们赶那么大老远的跑来宣旨,要是他们靠山村富裕还好,可惜他们这村子要啥没啥,就连口好点儿的吃食都弄不出来,那些官老爷们都过惯了好日子,又贪得要命,在村子里肯定是呆不住的。 府城来的那些官老爷们都是陪着京城的人来的,只要京城里来的那些人宣完旨之后就走,府城来的那些官老爷们肯定也是会跟着走的。 “俺们两个老的不用你们担心,你们顾着自个儿就行了。”大周朝以孝制天下,连皇帝都不敢对长辈不敬,孟九根还真不怕孟彤当了公主会拿他怎么样。 照理说,孟二柱和孟七斤也是孟彤的长辈,没有特殊原因,孟彤也没法拿他们怎么样。 不过自己的儿子是个什么德性,孟九根还是心里有数的。 让两个儿子出去避一避,主要也是怕那些来宣旨的官老爷们得了孟彤的吩咐,会揪了两个儿子的错处把人给处置了。 想想一年多前,那些被孟二柱带去抓孟大一家的捕快们,最后因为没抓到人,结果把孟二柱和孟七斤一顿好打,孟九根就觉得全身发冷。 “嗒嗒嗒……”陈金枝臭着一张脸兜着银子从旁边屋里出来,抬头见蒋氏还抱着孩子坐在屋里,眉头立即就竖了起来,“蒋氏,你耳朵聋了吗?没听你爹叫你回屋收拾东西去吗?还杵在这儿干啥?等吃饭呐?” 蒋氏心里恨不得扑上去咬陈金枝一口,可一想到丈夫的交代,倒底没敢跟陈金枝顶嘴。她憋屈的咬紧下唇,抱着孩子从板凳上站起来,低着头道,“有福刚才睡得有些不安慰,娘你别生气,媳妇这就去收拾东西。” 说着,也没把孩子交给孟二柱,扭身就走出堂屋,回房去了。 在这个家里,陈金枝打骂媳妇儿是家常便饭,孟家的男人们早就习以为常了,所以也没觉得有哪里不对。 孟二柱和孟七斤见陈金枝兜着银子出来,都恨不得扑上去把银子抢过来。 不过两人都清楚陈金枝的脾气,倒底是把那股子**给生生的压了下去,不但乖乖的站在原地没动,边眼神儿都没多往陈金枝怀里多瞥一眼。 没有蒋氏在场,陈金枝看两个儿子又这么懂事,黑着的脸终于好看了点,“那,你们两兄弟一人十两,都省着点儿花,等风头过了就回来。” 陈金枝把四锭五两的银子,直接一人两个塞到了两人的手上,然后板着脸转身又坐回了坑上。 孟二柱和孟七斤对视一眼,两人强压下大笑的冲动,崩着脸跪下冲二老磕了三个响头,把孝子的架势做足后,才低着头爬起来冲出了堂屋。 坐在坑上的孟九根和陈金枝见状,眼眶都红了,还以为两人是不舍离家,正在难过落泪呢。 却不知他们的两个好儿子,此时正在为从他们手上再次骗到银子而欢欣鼓舞,之所以会一个字都不说爬起来就往外跑,是因为两人再不走就压不住脸上得意的笑了。 再次入手十两银子,也够他们兄弟俩出去逍遥一阵子的了。 孟七斤是知道孟二柱在蒋氏娘家那边买了好几亩地的,而他自己这些年来也攒下了不少银子,再加上这回得的十两,也够他在府城附近的村子买上好几亩地,再盖上一坐敞亮的小院子了。 等到时候,他就把那风骚的小寡妇接过去,两个人关起门来过神仙一样的日子。 等明年这个时候再回来跟老头儿老太太讨银子,到时候就说自己相中了一个姑娘,要给人聘礼,把人娶回来,想必二老也不会不给。 孟七斤很清楚自己是小儿子,将来就算分家,两个老的也不会跟着自己过,他很笃定二老不会识破自己看中的媳妇儿是个小寡妇。 何况孟九根和陈金枝现在在村里有吃有喝,年年还有银子可拿,日子过得的就跟地主似乎,就是让他们跟着他搬到府城附近去,二老也未必会肯。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