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上辈子在这里生活过几年,二来就是这里离静远山庄这么近,反而让人想不到她会在这里。 忍冬重新来到这里的时候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不过她没有心情感叹,怀孕前三个月是孕妇最应该小心的时候,而她这一个月却都在赶路,虽然说不上风餐露宿,但她的身体也确实有些承受不住了。 进了城门,原本是想找个地方投宿的,岂料刚路过一处卖猎物皮肉的巷子,被那腥膻味一刺激,她就直接晕倒在了地上。 在此处卖东西的都是附近几个村里的猎户,平时自己也经常过着有上顿没下顿的日子,看见一个女人倒在巷子口,大家都不想惹麻烦,于是都装着没看见的样子,继续捯饬着手里的东西。 唯独一个高高壮壮的汉子,看着大家都无动于衷的样子,皱了皱眉头,跨着大步子来到了那个女人面前。 女人晕倒在地上,脸色惨白,一副人事不省的样子,一看就是生了什么病,秦树不是心肠硬的人,摊子上的东西也卖的差不多了,见状,就收了自己的东西,背在背上,然后把人抱了起来,打算带人去医馆看一看。 医馆没什么人,秦树一去,就有大夫过来给忍冬把脉了。 大夫是个有点上了年纪的老人家,经验丰富,不过片刻他便收起了搭在忍冬手腕处的手,一脸指责的看着秦树,“女人家怀孕的头三个月一定要注意,你这丈夫是怎么当的,怎么能让自己夫人如此操劳呢,现在竟还晕倒了,若不是夫人体质好,怕是孩子都要不好了。” 秦树听得一脸迷茫,他就随便救了个人,怎么还是个孕妇?他正欲解释,谁知大夫看了他这茫然的样子更生气了,“你竟然连自己妻子怀孕三个月了都不知道,你平时都不知道关心关心你夫人吗?” 被大夫这样一顿抢白,秦树想要解释这不是我夫人的话都咽在了嗓子里。 人实际上没有什么大问题,大夫开了几副安胎药,在嘱咐要好好养着,就表示可以离开了。 人还有几个时辰才醒,总不能一直睡在医馆,这下子秦树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女人犯了难,有能力的情况下他不介意帮别人一把,可现在这女人怀着孕,就这么晕倒在路边,他甚至弄不清她是不是本地人,听大夫的话,她原本应该过得并不好,难道是有钱人家的逃妾?可是看穿着打扮又不像。 刚才是想开口被堵了回来,现在却是开不了口了,他这么把人抱着一路走过来,若是直接说这女人他不认识,那情况无非就两种,一种是他被当成负心汉,另一种就是这女子声名尽毁,为今之计,也只能先把人带回家,等她醒了,再做打算了。 秦树不是个有钱的人,平时回去都是靠两条腿走回去的,但现在这情况他只能租了辆驴车回去。 顾及到女子的名声,他找的是个不认识的人,反正他住在山上,走小路让人把车停在山脚,谁也不知道他带了个女人回来,这样就算这女人是附近村里的,回去丈夫家也不会让人说闲话。 山上的房子盖得很简陋,一间不大的茅草屋子,竟有两个不大的小房间,屋后是一个不算太小的山洞,是秦树平时用来放东西的地方,山洞更深处阴凉一些,那是用来储存猎物的地方。 这处房子建在半山腰靠下,四面地方又空旷,平时不会有什么大家伙过来,所以还算安全,秦树平时就一个人住在这里,现在多了一个人,秦树也没觉得有什么,刚才还卖剩下肉,和几根骨头,秦树就打算去厨房煮一煮,也算是给这女人补补身子。 忍冬醒的时候,先看见的就是头顶的房梁,还有房梁上那用茅草铺起来的房顶,莫名的,她觉得眼前的一切分外的熟悉,她记得自己进了城门,然后想找个客栈休息,经过一处地方的时候因为受不了那股味道,然后……然后自己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现在这样子是谁救了自己么? 忍冬蹙着眉思考,可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反而是这里带给自己的熟悉感越来越清晰。 突然闻到一股肉香味,带着轻微的腥味,忍冬转头便看见一个高高壮壮的男人端着一个碗走了进来。 秦树!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