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吸一口,目光抬起,“宁夏,我知道你机灵,你一定能猜到我遇到了麻烦。你现在是不是很开心,很想看我笑话?”她右手夹着烟,指尖微曲,脸色不甘,“说真的,我自己都难以相信竟然会找你帮忙。” 她缓缓吐出一口烟圈,宁夏这回没有呛声。 一早就察觉她不对劲,可现在看来,这种不对劲似乎有点超出想象。 宁夏甚至都没有移步上前,她站在原地,隔着距离,隔着空气,隔着烟雾,斟酌着开口:“你还没告诉我,让我帮你什么。” 卢晓发怔,有些揣摩不透,“你为什么不先问我遇到什么麻烦?” 宁夏无语,叹了口气:“你当我是你啊。” “……” 尽管生气,可卢晓却感觉心脏滞了一秒。宁夏神色太过自然,口吻也太过寻常,她盯着她,盯着盯着,眼睛垂了下来,不自在地深吸了口烟。 为什么会不自在,连她自己也说不上来。 宁夏耐着性子,又问一次:“我能帮你什么?” 卢晓将烟头捻灭,扫光宁夏带给她的那点烦躁情绪,眼神望过来,“你只要在饼房好好做就行,饼房有什么事随时向我汇报。” “哦。”宁夏一寻思,“你把我找来,是让我当你的眼线。” 她如此轻描淡写的语气,卢晓莫名心虚。 她理直气壮,也不知道是解释给自己听,还是强调给宁夏听,“你这人假的要死,轻轻松松就能骗到一票人,不找你找谁。” “我就当你在夸我。”宁夏挑眉,无所谓地笑笑,“你拉下脸找我就只有这一个理由?” “还能有什么。” 还有,你年轻,饼房里的那些男人不至于欺负一个女孩。你聪明,遇到突发情况能够随机应变。你有手艺傍身,不至于笨手笨脚被扫地出门。 当然,这些卢晓都不会承认。至于另外一些理由,她更加不会说。 宁夏点了点头,随遇而安道:“行吧,我看你也挺不容易,就勉为其难地做回卧底帮帮你。” 这个“帮”字令卢晓很不舒服,“我和你是交易,不要一副我欠了你的表情。要说欠,也是你欠了我。” 宁夏乐了:“我欠你什么?” “我给你付薪水。” “那是我劳动所得。” 卢晓一噎,继续说:“饼房有徐正则,你多的是机会偷师。” 就因为有徐正则才恐怖好吧。 宁夏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偷师这种事也要看个人天分,她重新来这里,的确揣着这个打算,但究竟天分够不够,还有待发展。m.zGxXh.OrG